楚将离在穿越之前就是个理科宅,身上哪会有这么好看匀称的肌肉。
两人的身形都在目光交接的那一刻停滞了。
沈寿回神,下意识地把衣襟阖上,巴不得将脖子也包起来,跟个贞洁烈妇似的。
楚将离下意识想回避,但是转念一想他们都是男的,回避什么?“那个,你不用再给晶石了,每次给晶石我都觉得你把这里当成了客栈。”随意说了一句,他又把话题转到药上,“今天喝药了吗?”
沈寿一回想起那分按着他的嘴吃药的蛮力便心有余悸:“喝了。”用汤勺蘸了一些,他尽力了,真的喝不下。
“那今天挺乖的嘛。”他笑脸盈盈地靠近,“胸口上的药也上了吧,你老是不苟言笑,家里的三个孩子都怕了你,平日里都不愿进来。”
“一个人清净,利于身体恢复。”沈寿眼见其拿着药上来,立时道,“我自己会上。”
“那你行你上。”
沈寿脱下上身衣物。
楚将离在心里吹了个口哨。
蠕虫的毒素还残留在沈寿体内,理应每动一下,身体就会有强烈的痛感,但沈寿还是强忍下来了。终于等到要上绑带,他左试右试,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法包扎伤口。
楚将离就静静地看着,看这人到底何时妥协。
终于,沈寿看向了他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修习了读心术,你只要用一个眼神,我就能明白你在想什么?”楚将离笑着问,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傲娇属性挺好磕。
沉默片刻后,沈寿道:“帮我系一下纱布。”
“这就对了啊,嘴,是用来说话的。”他拿起轻薄的纱布盖住抹了药物的伤口,手上动作很轻很柔。而后,他将绷带的一头按上去,从背后环住沈寿,为其一圈圈地缠绕。
或许是因为刚沐浴完毕,沈寿身上的苦艾草气息在此时减了几分苦涩,多了几分暖意和氤氲,每当他绕绷带不得不以最近距离贴近沈寿的时候,总能不可避免地闻到。
沈寿的胸膛很宽阔,肌肤的触感也非常好。他绕着绕着,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。
原因是某人的大脑风暴又开始了,围绕沈寿的胸膛。
沈寿垂眼,注意着楚将离的手。因为他也感觉到身后的人有意放慢了动作。
虽然那日楚将离将话说明白了,他也没察觉出不妥姑且信了,但他终归无法彻底放下戒心。这人终究来自魔域。
他抬头看向身前的镜子,突然注意到身后的楚将离又在笑,而且是痴笑,还时不时捂个嘴。
在寂静无声的夜里,这样的画面格外诡异。
楚将离终于决定画下脑子里的画面,然而抬头再看的时候,他发现沈寿正用看待傻子的眼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