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仙人来地正是时候。”他道。
崇修仙人看着齐问那张精雕细琢,透着艳丽的脸,再看他衣衫不整,袖摆垂地的装束,面色有些凝重。
“初办比试,应在意着装。”坐到位上,崇修仙人道。
齐问将衣衫拉了下,非但未整好,反而使肩膀露了出来,崇修仙人不
殷烈早发现晋仇对这些事在意了,早知这样能让晋仇不快,又说不出太多话,他也该学齐问不好好穿衣。只是被他爹知道,恐怕要嫌弃自己。
“仙人怎带着殷王之子来了?”齐问的声音懒散而清越,引着人往他那处看。
殷烈便真的看他。
“我想来自然便来了。跟着崇修仙人安全些,齐地这么乱,保不全我的命便没了。殷晋两家虽有仇,以崇修仙人的高风亮节,倒不至于害我。”
崇修仙人不做声,齐问那天生上扬的眼角慵懒地眯了下,“齐地不乱,寒泽亦是维护你,不会叫你出事的。”
“出事便因为他,掌门与冷寒泽这般亲近,又是何关系?”殷烈寻了个地方,坐在崇修仙人身旁,越过崇修仙人与齐问交谈着。
“他是我养子,只是看不上我,平日里与我极为冷淡。”
“他身上那股懒散劲倒是和掌门像。”
“是我学他,不是他学我。”齐问讲到此有些落寞,远处的洪钟声却恰好传来,辰时已到了。
他们不再说话,而众修士进入山窝处,洋洋洒洒,泼墨般遍布山中旷野。
歌颂天地与崇修仙人的礼乐响起。
众修士站立着,目光看向崇修仙人。
一刻后,礼乐之声稍缓。
崇修仙人道:“皆坐下吧,此次主人是齐地掌门,吾只是来看看。”
山中又是一阵赞扬崇修仙人的话。
参差不齐,没人问殷烈是来做什么的,这里知道他身份的本也不多,只当是哪个门派的公子,由崇修仙人带来此地开开眼界。
“此次比试分十场,一日一场,无甚新意,想看便留下,不想看,离去也无什么损失。”齐地修士已在颁布规则,这东西听着便枯燥地紧。
众地修士前来此地,虽大部分是为看崇修仙人,却也有小部分是真冲着比试来的。
齐地作为大的修仙门派,本在法术上有自己的新意,现在看样子却是不准备展示在众人面前了。
“只是何意?只办十场,还是一日一场?不是在浪费时间吗?”
“凡间的比试,再怎么慢,一日也能办完十场,齐掌门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?”
“可这比试本就是由他与殷王之
场中的人声越来越大,纷纷杂杂,齐问却还是优哉游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