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意把卡从他手里扯出去,甩在床上:“补偿啊?那就行。”
五百万,到时候他离开闻倦也能找个小地方风风光光过一辈子了。
手机震动一下,是叶行清回消息来了,沈时意想看,但闻倦在这里,不太方便。
“还有事吗?”沈时意问。
闻倦道:“晚上有个宴会,你跟我出席。”
沈时意摇头:“晚上我有事,不好意思。”
已经是拒绝的意思了,但闻倦没有被这样拒绝过,结婚两年,沈时意任何时候不是舔着他的,何曾这样拒绝他过。
他揉了揉眉心,心里压不住火,有些想发作,一看他没有血色的脸就想起这一个月他的遭遇。
他一定是在生气。闻倦想,这次也是我做错了,那我就先退一步。
“好,那你注意安全,早点回家。”闻倦退出去,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说了一句。
一模一样的话,沈时意在大学时没少听闻倦说过,只是现在,说话者和听话者的心境大概都变了。
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,黑压压一片看着是要下雨,也就没有心思去回答闻倦的话。
沈时意没有关心晚上的宴会到底是谁和闻倦出席的,他带着那张卡出了门,先把钱全部转到自己卡上,再去了和叶行清约定的地方。
闻倦一整个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,手机震动时他就很想去看看是不是沈时意发消息来了,毕竟沈时意是个粘人的人。
终于寻了点空闲,他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坐着,手机上是银行发来的一条短信,告诉他银行卡里的五百万已经全部被转走。
“哟,找你一个晚上了。”徐未闻从沙发后翻过来,“他今晚没陪你来?”
闻倦收回手机,没有把眼里的失落表现出来冷淡道:“他有事。”
“他能有什么事?”徐未闻放下杯子,笑道,“指定是生你气,那种情况下不选人家,心痛了。”
闻倦正襟危坐,不说话。
身后又来了一个人敬酒,看清楚闻倦的模样后,问:“闻倦,几年不见了。”
闻倦认出来人,叫向霁,以前和沈时意是同班同学,两个人关系好像很不错。
他跟向霁算不得多熟悉,只能勉强点头算作回应。
向霁却不走,在会场里看了一遭问:“时意呢?”
“太久没见他了,想起他以前看着一副乖乖仔的样子,结果是我们当中最早结婚的。”
闻倦觉得他有些聒噪,太过于自来熟,即使他们并没有很熟悉,只是有沈时意这这层关系在,才能勉强搭得上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