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做不惯,”这大妖耳尖都红了,“也请云舒莫要追究,将我当做兄弟就好。”
裴云舒从愕然中回过神,听完他的话,也被窘得脸上染上了薄红。
他听懂百里戈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了。
因着百里戈懂得解蛊之法,便盛情邀约裴云舒一行人前往府中解蛊,百里戈说鬼医虽好,但并无医德,治病好坏也只看他心情,不若先让他看看,若是没有法子,便由他陪同再去找鬼医也可行。
裴云舒只想了一瞬,便同意了。
只是没想到,现在竟然会变成这样一幅局面。
到了百里戈的府后,他就将丑鬼的面具摘了下来,因此脸上漫上的点点红意,都被几人尽收眼底。
烛尤原本将杀意对准了百里戈,但看到他红了脸后,便凑了上来,去舔裴云舒的眼角和唇。
裴云舒困难地躲开他的舌尖,只是没躲上几下,烛尤就揽住了他的腰,将他环在怀中,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就落在了裴云舒的脸上。
百里戈在一旁缓过来之后,就正了一正神,到底是喊不出夫君两个字,只能当做没看到这蛟龙放肆的一幕。
裴云舒挣脱开烛尤,还未发脾气,烛尤就垂着眼,摸上自己的唇。
他淡色的唇上有道小小的伤口,那是那日在水下,裴云舒咬出来的口子,烛尤摸着这伤口不说话,瞧着真有几分被抛弃的模样。
裴云舒心底也涌上了几分莫名的心虚,他轻声道:“我正在同百里戈解释拜堂一事。”
烛尤不说话。
也不知他懂还是不懂,裴云舒还是接着说了,“夫人不能乱叫,他当是,你也是。”
烛尤道:“我和你交了尾。”
裴云舒面上的红意加深,这红意往脖颈而去,几乎发烫了,“何时交的尾,我怎么不知?”
“好多次,”烛尤皱起眉,眉眼中的不悦让这一片地都不敢发出丁点的响声,他重复一遍,“好多次。”
这次连百里戈看着裴云舒的目光都隐隐带上了看着负心汉的谴责。
裴云舒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法再去接他的话了,只是真的没有做过那种事,他最后小声道:“你胡说。”
烛尤凑近,“什么?”
裴云舒看着他的侧脸,皮肤发烫,眼前迷蒙,他又小声说了一句,“你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