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却没答话,而是深情地注视着秦挚。
那眼神璀璨绚烂,又像是春水,要把秦挚腻进去。
秦挚被这么一看,呼吸都窒住了,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。
问的是你,看朕做甚。
秦挚想说话,喉咙却像被烧哑了。
此时,林曜忽看着他粲然一笑。
本就谪仙般的人,笑起来霎时惊艳了众人,好似千树万树梨花顷刻绽放。
“此曲名为《凤求凰》,乃我为陛下专门献奏。还盼陛下能知我心意,别错怪我。您是我的心,我的光,没有您,我的生活便黯淡无光。陛下明鉴,我只钦慕爱恋您一人,满心装的也从来都是您。”
演戏就得演全套。
林曜说着边观察秦挚,见他耳朵都烧红了,顿觉有趣。
秦挚竟然害羞了?有趣有趣,他还是第一次见秦挚害羞。
其实这也不怪秦挚,现在这时代教的是含蓄,是克制。他长这么大,还真没见过这种阵仗。林曜是第一个敢当众跟皇帝表白的人。
再恩爱的眷侣,关着门说几句情话已是极限,哪会个个都像林曜,满堂喧哗,肆无忌惮,恨不能将他喜欢朕这事昭告得人尽皆知。
他不嫌丢脸,朕还嫌呢。
林曜寥寥几句话,却大胆放肆至极。众人听着虽觉不妥,却能理解他满腔真诚炙热的爱意。
一时不知多少人暗地羡慕秦挚。
能得如此美人奋不顾身赤忱相待,此生亦无憾。
“够了。”秦挚心如小鹿乱撞,沉声斥道:“此为宫宴,岂是你随意胡闹之地。”
林曜嘴一瘪,委屈巴巴地盯着秦挚。
他知道秦挚说归说,却一点没生气,反倒高兴的很,眉梢都是上扬的,因此便有意装装委屈。
秦挚气血翻涌,强按捺住想把林曜压到床上的疯狂念头。
“乖点,少气朕。不然打你屁股。”秦挚低声威胁。
林曜微愣:“……”
并默默捂住屁股,有些害怕。
秦挚深感欣慰,还知道害怕就好。
林曜却羞愤到冒烟,狗暴君!竟然用打屁股来威胁他!他的屁股是谁都能打的吗?
啊啊啊好想弑君!
秦挚装模作样地训斥过林曜,视线便转向下方,语气满是帝王之威:“贵君顽劣,是朕疏于管教,诸位爱卿无需介怀。”
他说归说,表情却毫无不满,尽是对林曜的无限纵容和宠溺。
顽劣也好,胡闹也罢,都是朕宠出来的,谁敢有意见。
众人哪敢让秦挚道歉,连忙惶恐起身,连连称“无妨”“如此甚好”。
林曜姿色绝美,倾国倾城,站那实在瞩目惹眼得很。
秦挚瞥到几缕悄然投向林曜的视线,顿时满心不悦,杀意泛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