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的时钟走了一圈又一圈。
卧房里终于安静下来。
容颜闭着眼,躺在干净的被褥上,半睡半醒地迷糊着。
露在外的锁骨和胸膛上,满是红痕,触目惊心却也瑰丽妖艳,如同一片片浸血的玫瑰花瓣。
大团大团的纸巾就那么被随意丢弃在地上,散发着阵阵甜腻腻的腥气。
浴室里水声哗哗作响,水流下的身体完美、强壮,是属于胜利者的狂欢。
安霁华洗过澡,收拾好一地的狼狈,熄灯上了床,捞过容颜搂好,轻吻他额头,“好好睡吧。”
怀中人拱了拱,腿搭上他的腿,左手攥着他衣角,用嘶哑的嗓音问:“这个生日开心吗?”
“特别开心,宝宝你最好了,我爱死你了。”
“你的愿望实现了,我的愿望什么时候能实现呢?”容颜低声呢喃,像是在说梦话,可那呢喃分明清楚的让安霁华听到了。
“宝宝,你的愿望是什么,说出来,我帮你实现。”安霁华低头吻他单薄的嘴角。
容颜继续往他怀里蹭,攥着他衣角的手改为了揪,长短不一的气息喷到安霁华胸口间。
半晌,睡了过去。
他给安霁华种下颗疑惑的种子,只等时机成熟,再装作说漏嘴的告诉他,自己的愿望是什么,然后,就等着他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吧。
第二天。
容颜请假没上班。
不是他不敬业,实在是昨晚做的太狠,起不了床。
此后几天,他刻意疏远了安霁华,好似忘记了那个情意绵绵的生日夜。
他能忘,安霁华可忘不了。
好容易尝到甜头,听了一晚上软糯糯的老公,结果第二天,人家提起裤子就不认人。
没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他的自信心了。
容颜没功夫想他的感受,他和周志强谋划一周,终于定下计划。
于是,这天下午,他关心的问候到安霁华在值班室后,嘱咐他多喝热水。
转头就给周志强发了信息。
--安在医院,按计划进行。
周志强信息秒回:收到,等我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