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影掠风,沈重暄依然愣在原地,满心还是血观音是他亲娘的惊闻,窗户又被孟醒猛然大开,他把酌霜剑搁在沈重暄触手可及的窗边,长眉略蹙,兴致零缺:“想问就问,该说的为师说给你听就是。”他顿了顿,又欲盖弥彰地说,“还跑去问外人,你丢不丢人。”
沈重暄被他这副情态惹得发笑,甚至疑心孟醒是还未睡醒,说话怎么这样孩子气,故作冷傲之余又藏着些怕两人因此生出嫌隙的小心翼翼,偏还把架子端得十足。
“不问了。”
“怎么不问?你都问到萧同悲那儿去了,怎么不问?想知道什么就问,为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把你疑虑都消个干净。”
“我现在应该知道吗?”沈重暄道,“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”孟醒想了想抱朴子和血观音的爱恨情仇,只道,“因为时机未到。”
“那我就继续等。”
“你不想我知道的,总能把我瞒得严严实实,萧前辈和我说这些,难道你早先不会猜到吗?”沈重暄低眉垂目,语中难掩不平,他不看孟醒,孟醒却在看他,神情格外专注,眼眸噙笑,手指正不自觉地摩挲着酌霜剑的剑佩,绯红的穗在他指腹之间搓磨,孟醒问:“所以你去问萧同悲?”
“问你只会被岔开话题,你只会不准我多说,在你这里,我连亲娘的身份都不能知道。”
孟醒含笑复问:“那你要不要让萧同悲把你也带走好了?或者顺路直接拜师,省得再和我猜来猜去,徒添麻烦。”
他这时的笑已经有几分危险意味,放在往日,寻常路人也该不自觉地绕道走了。孟醒虽不嗜杀,但气度天成,也不是一直好脾气的大善人。
沈重暄被他这话顶得一噎,也顶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想?”
这话一出,两人俱默。
酌霜剑的剑光猛地削过窗棂,窗户蓦然合上,孟醒力道极大地关了窗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悔,忧心忡忡地琢磨起会不会又伤到了小徒弟的心,于是人在房内,嗓音迟缓:“贫道饿了。”
可他没说“我”,也不再说“为师”,沈重暄听得满目酸涩,自知不该这样冲动,却受不得孟醒先发制人的质问,他自认为委屈更甚于孟醒千万,连自己亲生的娘都一无所知,被最信任的师父瞒了三年有余,换做谁也不能一笑置之。
孟醒的示好没等来回音,悄悄开门瞟了一眼,沈重暄整个儿像杵在地里的棍子,攥着拳头竖着,眼角红成一片。
孟醒:“”
他再清了清嗓,反复告诫自己不该和一孩子这样置气,本就该事事顺着,嘴上柔声哄道:“等会儿我送你去追上萧同悲,来得及。”
沈重暄更觉委屈,这回眼角直接涌出泪来,大颗大颗地滚落。
孟醒:“???”
孟醒不想惊动那群还在为失踪的封琳惴惴不安如惊弓之鸟的僮仆,他也不习惯让外人伺候,最终还是自己摸去厨房,手忙脚乱地翻找先前抻好的面,沈重暄一步一跟地缀在他身后一尺,两人一路无话,直到孟醒拽出来一团和好的面,打算照猫画虎地现抻一碗,才听见沈重暄在他身后抽了抽鼻子,鼻音厚重地说:“面不是这么抻的。”
“”孟醒从未觉得这么丢人,“贫道自创的。”
“我还以为是自杀用的。”
“”孟醒顿觉好笑,“贫道自杀作甚。”
沈重暄一字一句,抬眼看他,一手抢过面团,晶莹满眶:“你不向我谢罪吗?”
孟醒:“”
大概暂时没这意向。
作者有话要说: 29号得知了修文收费的事,想了想,不知道怎么说,就不多说了。今后大概率会有很多错字,我会尽可能避免但我也没法保证一定能避免的,有错字和bug也只能抱歉。尤其是现有的一些年龄上的bug,我本来是想以后算清楚了再仔细修改,现在看来只能尽可能避开年龄的说法,大家只要知道元元比阿醒小就好了。
顺便也看前辈说此举是要劝退扑街新人(我)不知当走不当走,且行且看且挠头。毕竟新晋在榜都不涨数据,可能是真的救不了了。抹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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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,为什么申签总不过呢,大概是前三章和文案都没有爆点,我自己也有反复琢磨,的确差点意思。改不改姑且不论,现在也不敢再想申签入v什么的了,鉴灵是我来这里第一篇文,只想尽我所能把它写好吧,假如出现什么bug和人设崩坏的问题,一定是我笔力不够,阿醒元元他们本身真的很好很好,我的笔力不足刻画他们十之一二。
我也知道武侠很冷,我也明白说什么不向市场低头都很假,我也没这么大义凛然这篇文连载期间我应该不会再想靠它申签了,当然也只是“应该”,因为还是学生,虽然一直说写文是爱好,但在这时候来到这里写,也是真心想给家里减轻负担,只是再□□思,认为不该本末倒置,我写文首先在于我爱这个故事,希望这个故事通过我的手来被大家知道,至于有无收益,大概我本就不该自信过头。
谢谢大家给我打赏的地雷和营养液,我到现在也不太懂收益机制,但总归是好东西,一定要谢谢,虽然没签约不能提现,但也便宜了我去买文,本来这个作者号没充值jjb我还挺不习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