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事已至此,她别无选择。
可她潜意识里总是觉得他不是想要伤害她。
梅姨收拾好一切,便要回去。梅姨是父亲的远方亲戚,老家在乡下,但儿子已在钱塘工作,儿子前年结婚时,江意映特意送了房子作为新婚礼物。所以,如今梅姨是跟儿子同住。
或许因着梅姨对江意映而言如同亲人,靳豫又向来家教良好,听闻梅姨说要回去,靳豫当即起身,自外套口袋里掏出车钥匙,对梅姨说道:“时间晚了,我送您。”
礼貌、周到,还是用的敬语。
梅姨推辞,可他坚持,到底是推辞不过。怕梅姨尴尬,江意映说要同去送,却听他说:“你在家里休息,我很快就回。”
这是有话要跟梅姨私下说的意思?
靳豫回来时,已晚九点,江意映早已洗好了澡,穿着睡裙窝在沙发里,静静地发呆。
靳豫将她抱去卧室,放在床上,他也去漱洗,因她月事尚未完结,他是禁欲了多天,无法纾解,可也无可奈何。此刻,落地灯一盏,幽幽散发暖意光芒,而他靠在床头将她拥入怀里,一下下摸着她的黑发,想要同她聊天,可她却靠着那坚实熟悉的胸膛,迷糊睡着了。
不知睡到了几时,江意映忽然又醒了,睁开双眼只见一室黑暗,回想了片刻,便记起来这是在她的房子。
手犹豫着,终是伸了出去,可是身旁却没人,床铺也已然冰凉。主卧卫生间的灯也是暗着,昭示着此间房内只她一人。
没由来的鼻酸,她是在期待什么?
睁着双眼,望着黑夜,睡意全无。
不知呆了多久,终是开了灯,抬手看表,才知是午夜十二点多。
眼神四下望着,无惊无喜,目光最终落到了天花板,可盯着天花板瞧了半天,也不知是在瞧什么。
起床去厨房拿水喝,想要清醒,可刚开主卧门,却见对面书房门半掩着,只留了小缝出来,灯光自门缝洒出,是不是里面有人?可那缝隙太小,她是如何都看不清里面状况。
是他吗?
他……没走吗?
江意映站在门口迟疑着犹豫着,想要推门,可抬起的手,始终无法落到门上。
唇瓣松了抿,抿了又松,又开始不自觉地下意识咬唇。
在门口静立许久,愈发不知所措。
推门进去,会不会显得她太软弱太黏人?留给他的空间太少?他会不会有压力想逃避?
还是……房内听不到半丝声响,或许他早已离开。
站在门口的江意映,真丝吊带睡裙不松不紧地在裹在她身上,玉颈修长,香肩外露,她长发及腰,楚腰纤细,裙下光裸着一双如玉般的长腿,她就如此单薄着站在这五月间的深夜,都忘记了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