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眸,吐出有力的一个音节,“湖。”
“你去过?”
“没有。”
他将十指相交向内扳了扳,能听到骨头“咔咔”的声音,这种声音只会在两种情景出现,韩执打人前,另一个便是他在自虐时。
他喜欢骨头被挤压感,痛与爽被共存,罪与恶被消磨,就如□□它始终比人更真诚。
“你听过有关帕宁主峰茨岗的一个传说吗?”停顿了一下
蒋沅来之前和一个做导游的朋友交流过帕宁这个地方,她记得当初告诉朋友要来这里时,朋友惊住了然后一个劲和她说这里很乱,还说过有个摄影组进入帕宁后被狮子攻击被大象踩死,这些都只是让她心生畏惧,而只有听朋友讲到帕宁的传说后她稍微有点感兴趣。
“知道,”她停顿了一下,“所以你是去赎罪的?”
韩执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言语。
蒋沅见他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,她将手撑着下巴,手肘撑着膝头,“我们认识这么久了,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“你看,你都知道我的名……”
“韩执。”
蒋沅话还没说完,韩执便打断她的话。
“记住,你是唯一知道我名字的人。”他说的十分严肃,像是在颂经文一般的。
但是蒋沅听笑了,“你的名字是宝藏吗?这么隐蔽,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知道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他垂眸拿出一把刀放在手里看了又看擦了由擦。
的确,她不懂。
没有过的坦诚何来的懂得。
她起身,韩执垂眸,待蒋沅走了几步他才抬眸看她,目光一直送她至车旁随后收敛起那一丝贪恋,垂下眸去。
蒋沅从后座拿出属于她的小型摄影机,她低头打开,别过头看着置身于火光中的男人笑了笑,她走到车前盘腿坐在引擎盖上,手拿着摄影机。
韩执孤寂的身影落进了小屏幕里。
“韩执。”她看着屏幕唤了一声。
他闻声回头,就看见漆黑空洞的镜头正对着自己,镜头后的蒋沅偏头冲他一笑。
韩执拿手挡了挡脸,起身朝她那走去,“别拍了。”
“害什么羞,这视频又不会被传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