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眸光微微一动:“我同傅韫的订婚宴?”
陆怀砚瞥她,似笑非笑道:“记得还挺清楚。”
她与傅韫的订婚宴,两人倒是没跳舞。江瑟正式进入北城社交圈的第一支舞,是她在十八岁的成人礼里同傅隽跳的那一支华尔兹。
她自小习舞,那一支舞自然是跳得很美。
陆怀砚对交谊舞不感兴趣,岑礼同郭颂学华尔兹的时候,总想拉他一起去,吃过几回闭门羹后,两人还笑话他,问他是不是因为跳不好才不肯学。
倒不是学不好,单纯是不喜欢与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。
不过……哪日这姑娘想要跳了,他是不介意为她去学一学。
总比看着她同别人跳好。
“那你和她跳了么?”江瑟问他,“哥哥说你不会跳舞。”
“我就算会跳也不会同她跳。”陆怀砚说,“我不跳舞这事儿挺多人知道,她却来邀请我,知道这说明什么了?”
江瑟想了想,语气微妙道:“她不喜欢你。”
陆怀砚“嗯”了声:“我不至于连别人喜不喜欢我都看不出来。”
这话一落,他想到什么,忽地就看了江瑟一眼。
当初岑礼说这姑娘喜欢过他时……他也同岑礼说过类似的话。
她十六岁到十八岁的那两年,从来就没喜欢过他。
那时她看他的眼神,不是喜欢一个人时会有的眼神。陆怀砚后来在医院听完她同张玥说的话,倒是有些醍醐灌顶般的恍然。
她当时的眼神,更像是一个病人看到药的眼神。
想到这,陆怀砚双手握住江瑟的腰,生生将她转了个方向,面对面坐他腿上。
他垂着眼看她,目光有些深。
又是那种无声探究的眼神。
江瑟眯了下眼,问他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亲你。”
他眼睛盯着她,唇慢慢落下来。
他们这会的姿势,基本一个深吻就能燎起一把火,不滚一次床单熄不了火。
江瑟双手抵在他胸膛,推他:“我不想再洗第三次澡。”
也不知这话有什么好笑的,陆怀砚闻声便笑了几下,笑得胸腔微震,唇中途改了道,轻轻落她眼皮上,说:“眼神对了,这是给大小姐的奖励。”
“……”莫名其妙。
他的唇很软也很热,落下来时,像夏日聚焦在眼皮上的一线光,又暖又烫人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