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小鱼和柳无色出了山林,上了大路,这里距离扬州府没有多远,路上行人大都练家子打扮,看样都是前去参加双阳节大会的捉鬼师。
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,可玉小鱼的心情却提不上来,二人走了小半日,在路边寻了家茶倌坐下休息。
“怎么要到扬州了,看你却没什么兴致?”
“妹妹你猜?”
“你资格不够吧。”
“额……妹妹这么一说,我倒忘了把林子里那几个烂人的鬼师币抢来了……”
“既然都是烂人了,要他们的鬼师币岂不脏了手。”
“嘿!妹妹说得有理,所以啊,小生一想到到了扬州就要与你分开,心里就失落万分。”
“不正经……”
柳无色听到这里,脸微微一红,不再说话了。
茶馆里已坐了好几桌人,不是道士僧侣,就是江湖剑客的打扮,但目光都不时地瞄向柳无色。
玉小鱼笑道:
“妹妹是不是不怎在闹市现身。”
“你怎知道。”
“妹妹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,看周围这帮赖汉子,都瞧傻眼了,哈!”
“你再说笑,我就离开。”
“别啊,妹妹应该也舍不得吧!咱们自打从褚老弟那里出来,你都没和我动过手呢!”
柳无色双颊绯红,起身就要离开,玉小鱼赶紧扇了自己几个耳光,故作求饶式的央求她别走,柳无色瞪了他一眼,脸扭到别处,却又重新坐了下来。
这时,旁边桌子起身一个公子,来到他们旁边。这公子长得也算标致,一身绫罗绸缎、美玉金簪的打扮,腰挎一把精美的宝剑。他微微施礼,眼睛却不住地瞄着柳无色,说道:
“在下曹天一,万州人氏,敢问二位怎么称呼?”
玉小鱼仿佛没听见般,继续喝着茶,柳无色却藐了这公子一眼,继续向外看去。
与这叫曹天一的公子同桌的还有几个富家公子,见此情景,不禁起哄起来,让曹天一的脸色着实有些挂不住,他再施一礼,声音有些不悦地又说道:
“两位好大的架子,曹某有心结识二位,怎一点江湖礼节都不懂吗?”
“不懂。”
玉小鱼抬头看了看曹天一说道:
“你从开始到现在,贼眉鼠眼的瞄着我这好妹妹,你要结识的是她,何必假惺惺把我带上。”
曹天一听得心中不由火起,刚要发作,他身后一壮硕的公子已气汹汹地走过来,破口大骂道:
“你们特么的哪儿的!挺特么狂啊!信不信老子卸了你们!”
“不信。”
玉小鱼轻蔑一笑,抬头直视那壮公子。
“我他娘的!你找死!”
壮公子抬腿就踹向玉小鱼,被曹天一赶紧拉住,劝道:
“李兄莫要动怒,失了身份,这等乡村野民,想必是偷偷私奔出来的,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曹天一虽是拉着那姓李的壮公子,可却故作失手般,将玉小鱼他们桌上的茶壶碰翻,茶水全部溅到玉小鱼的身上。
曹天一偷偷一笑,拽着那骂骂咧咧的李公子回座位去了。
“你怎没生气?”
柳无色看着正在懒懒地擦着脸的玉小鱼,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