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小白猫的余光冷得很。
若还是不行,再杀不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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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梓已经画了大半日符篆了。
当然,一无所成。
他自己跟自己较着劲,不到最后一刻,坚决不肯求助国师,也不问他还会不会遵照承诺在雪梅开花前回来。
画到最后,郎梓手腕酸的都快脱臼了。
太阳快下山的时候,晚凡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。
何慕柳老大不高兴:“我去偷掌门的玉盒午后就回来了,你们不过是问饭堂师傅要个雪梅羹的食谱,怎得拖到现在?”
晚凡连连摇头,想说话,但实在喘的厉害,拍着自己胸口,半天也说不出话。
何慕柳继续抱怨:“晚尚师弟呢?他平时看着老实的很,怎么跟你一起混久了也学会耍滑头了?你实话实说,他是去跟师妹厮混了还是偷懒睡觉了?我都没的睡,他休想!哼明明都是一个师父,偏偏他没有被那可恶的掌门师伯撺掇……”
晚凡急的团团转,半天才窥见郎梓手边有半杯茶水,赶紧端起来喝了,打断了他小师兄的喋喋不休:“阿尚被抓了!他被梦寐门的掌门看上啦!马上就要被抢走成亲啦!”
正在画符的郎梓惊的手一抖,一笔朱砂色直接拖到了桌子上。
“啥??”
这是玉虚山吧?晚尚是呈闲派弟子吧?怎么好端端地要给人抓去成亲了?长老们不管的吗?
可何慕柳也瞪大了眼睛,抓着晚凡的袖子追问:“真的是梦寐门掌门?”
晚凡沉重地点了点头。
何慕柳当即一声长叹,老气横秋地摇着头道:“这没办法了,或许他命该如此吧……”
郎梓一头雾水,问自己旁边的晚图:“梦寐门是什么门派?怎么敢在玉虚山这般猖狂?”
晚图原本正两耳不闻身边事,一心只在逗落晖。陡听老祖发问,赶忙将手里的上品水磨石一股脑都给了落晖,道:“那是近几百年兴起的门派,算是我门分支。”
郎梓:“哈?”
晚图一边颠着落晖逗弄一边说话,声音有些含糊,郎梓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“我门分支”。
晚图接着说道:“梦寐门是奉道祖之命创派的,只收女子,所有弟子都可视玉虚山禁制为无物。且道祖承诺过她们,若是看中呈闲派中弟子,只要打得过,随时可以带回去结亲,长老们也干预不了。”
郎梓:……
他心目中的道祖形象,稍稍有那么点崩裂。
他偶像是怎么想的?居然承诺别人随时能强抢民男?!啊呸,仙男!
那梦寐门的掌门怎么说也是一派尊长,抢小晚尚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