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想啊。哦对,是说万年前,仙魔相争之际,魔族的魔帝还是那个最坏的风楼,逼得弱小妖族几乎没了地盘,妖帝凤辞笼络妖族旧部,硬生生从他们手里抢出一片东海,这才被奉为妖帝。至于魔君,西楚王说,魔君前世也是魔族,他打败风楼使魔族众人脱离苦海,便成了魔帝。”
郎梓眼中含笑,“事情没错,但答的不确切。”
“啊?”淮菊歪头。还要怎样确切?
齐兰却懂了,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,“主人的意思是,实力强横无与争锋者,帝位自成。”
“是了。在绝对的实力前,没有人会妄图挑衅。神君之所以是神君,受各族供奉,并不仅仅因为他心怀苍生,更因为他是神。百姓皆可修道又如何,那些百姓,再是天才绝艳,还能越过国师去?更不必说,教授他们的尚有入道数百年的各派长老。”
他对着楼下那面红耳赤的书生摇头叹息,“看这人年纪和装束,应当是来参加会试的文人,读了这么多年书却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,可不是愚笨至极么。若我大渝官员都是这般不知变通的蠢货,侯相怕是得气的天天喝酒。”
淮菊不由想起前几日丞相在宫中喝醉撒泼的模样,乐得哈哈直笑。
“走罢。”郎梓起身理了理下摆,齐兰和淮菊赶紧跟着站了起来。
他们还未挪步,便听得堂下阵阵惊呼。
郎梓循声看去,原本众人争论的地方,不知何时多了个衣着华贵的小公子。小公子最多十五岁,模样倒是挺清秀,举止却是半点不矜持,正将那嚷的最凶的书生按在桌子上,嚣张至极地戳人额头。
他身边围了十来个护卫,膀大腰圆,看着就不好惹。
书生气的语无伦次:“皇城边上,你是何人,竟敢在归铭轩如此放肆!你知道我是谁么!”
小公子眉眼飞扬,笑得肆意:“笨成这样,我才不想知道你是谁。”
书生虽文弱,总归比他高大许多,却不知怎得,挣扎半天也挣不开他的桎梏,眉心都被戳红了。
犹是不服气地吼道:“你说谁笨!”
“哇,连人话都听不懂的,比我家小十还笨!”小公子震惊无比,吹了个口哨,便有只花栗鼠从护卫肩上跳到他跟前。
他指了指书生:“小十,吐口唾沫淹死他!”
花栗鼠得令,飞快地窜到书生脑袋上,噗噗噗吐了三枚瓜子壳。
书生看着快气死了。
“我和你无仇无怨,你,你竟然这般折辱于人!”
“谁说无仇无怨?你的傻气把茶香都污染了!”
“你!”
围观的人热闹看够了,虽碍于小公子的护卫不敢近身,也远远劝架。
之前与那书生争辩的青年劝得最勤:“公子,茶楼本就是论事的地方,就算意见不同,也犯不着上手的。”
小公子正眼都不看他,只冲书生挑了挑下巴:“可知为何连小十都能教训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