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其余的不必了。劳驾国师为其施展幻术,让他大梦三日,受尽恶言诋毁之苦便可。”
国师有些失望:“如此小事轻而易举,殿下当真不需旁的了?”
郎梓倒抽了一口凉气:“剥皮拆骨太过了吧?”
“臣说的是花前月下和居家良配。”
“……”
郎梓只当他现在犯戏精已不分场合了,默默假装没听见。
等国师轻飘飘地打入法诀,又解了众人束缚,二人走出茶楼找到巡捕处理楼中之事,郎梓便寻了僻静处御剑而起。
上陵城百姓多愿化州城而治他已明了,却不知其余城池的百姓作何想法。
其余城池,百姓的想法居然和上陵城高度统一。
各个都在指责西楚王不识好歹意图谋反辜负皇恩。
各个都在期盼化归州城再不用排队等劳什子通行令。
各个都在夸渝皇仁德太子真帅。
郎梓有些恍惚。
他默默转头问国师:“我朝没有特-务机构也不安排政-治课的,对吧?”
国师好像没听明白这些个词语,却理解了他的意思。
“殿下,臣说过,您是天地间最优秀的人,当然人见人爱。”身为太子吹的国师从来不吝啬彩虹屁。
郎梓有点脸红。
他是什么样的他自己还不清楚么,咸鱼翻个身也是咸鱼啊。
但谁被奉承都会高兴,他也不例外。
“爱徒这话说的。”郎梓快飘到天上了,嘴上却谦虚得很,“为师也没有这么优秀,当不起百姓抬爱,等他们治好眼睛就不会乱说了。”
国师看着他,神色认真无比:“殿下,相信臣,您当得起。”
有那么一刻,郎梓差点就信了。
收集完各城民愿,郎梓回到上陵城守府就写了封长长的信,并托国师先行传送到都城。如此一来,等他回去时各位朝臣便已经有了结论,能省下不少麻烦。
翌日,大军开拨回朝。
军士们放了几日假,整日里游街玩耍,心野了不少,集合时队伍并不齐整,甚至还有那么三两个请求带一见钟情的姑娘同行,气的顾千寻险些没军法处置。
“你们是大渝军人,不是流氓土匪!”顾千寻马鞭甩在青石板上劈啪作响,那一声声训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军容不整者,罚俸三月!行军迟来者,罚俸半年,降一级!那三个要捎带姑娘的,给本将军押起来,祸乱军纪,一律革职,待回朝后再行发落!”
一声令下,大军肃然。
郎梓心道,对单身狗顾千寻来说,三日就解决了终身大事,可不是祸乱军纪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