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沉默十几分钟的异常,终于让唐纵感觉不对了,“怎么,不是话很多么?”
“嘘休息的时候不要说话。”张灼夜按住唐纵的嘴,正想继续说,前方羊群的队伍就乱了。
黑子汪汪汪叫个不停,唐纵立刻跳下牛背,张灼夜拉住他,“我去看看,你牵着牛。”
牛有什么好牵的,唐纵甩开张灼夜的手,回头道:“待着别动,我去看看就回。”
“别————”张灼夜疲惫的身体拖了后腿,等从牛背上滑下来,唐纵早就跑的没影了。
他顾不上管其他,先追唐纵,挤开羊群,才在羊群里看到蹲在山道旁试图往下面的陡坡下的唐纵,“我来,我来。”
一只羊羔崴了蹄子,大概是在其他羊的推挤下掉下了山道旁的斜坡,斜坡有几米的高度,却很陡,下方都是大块的尖锐岩石。
黑子已经跑到下面,推着羊,想把羊羔推上来,但羊羔伤了蹄子,跪在那里无法往上爬,黑子却没那么大的力气。
“别闹,你站一会儿都累,我抓住羊鞭,你拉住我。”唐纵拒绝张灼夜要下去的举动,把羊鞭递给张灼夜,抢先滑了下去。
张灼夜抓着鞭子,下面垂着握着鞭梢的唐纵,心提到嗓子眼,动也不敢动,“你小心点啊,看好稳固的石头再踩,千万别松手。”
“只是个小陡坡,你急什么,我直接从上面跳下来都不会有事。”唐纵边往走,边说道。
话不能这么说,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缝,明明都避过了原着里的那次,胡闪闪还是定位准确的找到了这里。
是唐纵气运低迷,就算不发生原着那件事,还是会发生别的事,还是这是原着剧情的自我修复,非要让唐纵经历一次血光之灾?
张灼夜心乱如麻,他看着唐纵终于下到最下方,把羊羔抱起来,拉着羊鞭往上爬。
在快爬上来时,唐纵先把怀里的羊羔递上来,张灼夜把羊接过放到旁边,伸手去拉唐纵。
脚下的石块微微一滑,唐纵没把手递成功,反而往下滑了两米。
“你慢点。”张灼夜伸着手,不住的提醒唐纵。
唐纵第二次爬的很顺利,再次爬上来时,张灼夜已经急不可耐的伸出手等着他了。
他沉浸在马上就把人拉上来的兴奋中,却听到手上羊鞭咯吱一声。
这条有点破旧的羊鞭在承受了一个成年男人这么久重量后,终于承受不住了,咯吱一声,磨损最厉害的那一段断了。
在听到咯吱一声时,张灼夜脑中就一片空白,唐纵脚下的石头还没踩实,几乎在同一时间往下滚落。
“桶———”在心里吼出这个字的同时,他也同时往下跳,伸手一捞,搂住唐纵,两人一起往下滚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