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逸少听了,笑说:“只要不是你,都情愿。”
陈文静听后,心想:“答得还真妙,我就不信了。”便故装生气,说:“我就不明白了,为什么是我就不情愿了?我可是你亲妹妹。”
陈逸少笑说:“因为你难缠啊,惹不起就得躲远远的,省得麻烦。”
陈文静瞪着陈逸少,心想:“我可是在给你创造机会,不知感谢,还这样说我。”便仰头“哼”了一声,质问陈逸少:“我哪里难缠了?”
陈逸少想再说下去,就没完没了,就只是笑,不再作声。
李满则笑说:“李满哥不嫌你麻烦。”
“李满哥,你是在安慰我吗?明明也是在说我麻烦。”陈文静说完,都笑了。
夏夕诺只当他们是在说玩笑话儿,并未多想。
虽然她对跆拳道也有几分兴趣,但因她今天还不宜练跆拳道,所以无论是谁,她都不会跟着学的。
所以当他们说时,她并未在意,也未多说,而当李满要给她和陈文静去拿跆拳道服时,才说:“我只是来看看的,还没想好。”
陈文静听了,便想说什么,陈逸少不等陈文静开口,便推陈文静走,李满也跟去,陈文静嚷道:“不要推我,我自己会走。”
陈逸少不语,依然推着陈文静向前走,而转头看夏夕诺,见她低着头,脚尖又开始在地上画圈圈,便是一笑,让陈文静随李满去拿跆拳道服,自己又回来了,笑问:“想什么呢?”
夏夕诺依然低着头,回说:“没想什么。”
陈逸少一笑,说:“我今天在院子里看到窗上挂着的风铃,很精致。当风吹起时,发出的那细微的声响特别好听,我也想在我窗前挂几个,坐在窗边看书时,伴着美妙的风铃声,感觉特美好,不知道在哪儿可以买到?”
夏夕诺听了,心不觉一怔:“他也喜欢风铃声?如她一般吗?如果他窗边也挂上一样的风铃,每当风吹起,这如音乐般轻灵的声音,同一时间传入我们耳畔,这意味着什么?”这样想着,不觉脚下停了,依然低头不语。
陈逸少见夏夕诺许久不说话,又笑问:“怎么不说话?”
夏夕诺这才说:“我自己做的。”
陈逸少听风铃是夏夕诺自己做的,开心地两手相握,喃喃自语:“这样更好。”
夏夕诺听到,不明白陈逸少说的更好,什么更好,抬起头看着他。
陈逸少忙笑说:“我原以为是在哪儿买的,还怕买不到同样的来着,现在听说是你自己做的,就想你也帮我做几个,不知道你愿不愿意?”
夏夕诺低头不语,陈逸少以为她不愿意,就不再说什么。
因见有一小缕发丝落在她的嘴角,他很自然地抬手给她捋了捋,惊地夏夕诺侧身移了几步。
陈逸少见夏夕诺的反应,才发觉刚刚自己的举动造次了,忙解释说:“我看你头发落到嘴边,就没想那么多,你不要误会。”
“我误会什么?”夏夕诺反问。
陈逸少却无话可答,便笑说:“你知道有一种植物叫含羞草吗?风一吹,或是轻轻一碰,含羞草的叶片就会紧闭下垂,很奇特,像害羞的女孩一般。它的花语是害羞,传说受这种花祝福的女孩,害羞可爱,胆小怕生,倔强,自尊心也强,而一旦和真正懂她的人在一起,她就会变得轻松自在许多。交朋友呢重质不重量,更是喜欢细水长流的感情。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。”
夏夕诺听了,内心是有所触动的,又因他轻易就把她看透,多少还是有点生气,只冷冷地说:“我不是‘含羞草’。”说着,转身走去。
陈逸少见她像是生气了,自己也慌乱了,想追上去,又不知说什么,只站在原地,望着夏夕诺走去的背影,喃喃自语:“我只想陪在你身边,只想有我在,你就不会再感到孤单。”
夏夕诺找到陈文静,说她有事,要先回去了,让陈文静帮她跟他们说一声,便离开了。
陈逸少原以为夏夕诺只是不想和他单独待在一处,而听陈文静说了,才知她是回去了。
陈逸少心想:“有事只是借口吧,看来刚刚说的话,真的惹她生气了,是不该拿含羞草于她打比方。”
第24章等她上学
晚上,陈逸少坐在窗前,感受到外面吹进来的风,他把手伸向窗外,风掠过指间,想她窗前的风铃又在灵动,他问自己可曾见过这颗心为谁有过变化无常?会因谁而开心不已?又会因谁而立刻愁闷?唯有她,她就在隔壁,仅一墙之隔,她在做什么?
秋风总是时不时地吹起,又吹响了风铃。
夏夕诺站在梧桐树下,背依着梧桐树,她和梧桐树说着心里话,默默无声地说:“我遇见一个人,你见过的,就在今天,他抱着可爱就坐在那儿。我曾经讨厌过他,在没见到他之前就觉得他讨厌,可为什么我会对讨厌的人心动呢?他今天说我像含羞草,可我一点也不喜欢含羞草,胆小内向又怕生,一点也不可爱。他说我们会成为好朋友,如果我不曾对他心动,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朋友,而现在却没办法,因为我怕。”
“为什么怕?”夏夕诺听到一个声音,她低着头,无声地回:“因为怕靠得太近,会真的爱上他,怕受伤,怕眼泪,怕孤单的感觉。你知道吗?他在学校里一直很受欢迎,有很多女孩喜欢他。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