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!你怎么样?”席西大惊失色,抱着她一下子哭了出来。
楼下警车在叫,那几个催债的人马上脚底抹油溜了。
席影整个背都僵了,动弹不了,她被人送去了急诊,四处脚步混乱,她只听见西西一直在哭,她趴在病床上被人推来推去,医生给她做了检查,医生不知道说了什么,西西还是在哭。
她想起来告诉西西自己没事,告诉他男孩子别哭,可一动就是疼,疼得意识都有不太不清醒了,她直觉自己的背可能被人踹坏了。
医生给她做了b超及好几个检查。
她终于再次醒过来,医生在给她做针灸热敷,背上还是疼,但是比刚才好了很多。
西西趴在一边背对着她削苹果,削了一会儿用手肘抹脸,抹得整个病号服袖子都是泪渍。
席影伸手扯了扯他的的衣服,“西西。”
席西没立刻回头,慌乱地把手往脸上胡乱一糊,然后才回头,眼睛红红的,担心地看着她,又勉强自己笑。
“姐,你醒了,感觉怎么样,还疼吗?疼的话咬我的手,你放心,医生说是肌肉软组织损伤,很快就能好的。”席西把手臂的袖子一撸,瘦削的手臂横在她面前。
席影摇头,“西西,你坐近点。”
席西坐在床沿上,席影趴着,勉强抬手碰到席西的脸,“男孩子不能哭,妈妈今天做手术,你先去陪陪妈妈,听姐姐的话,如果那些人再来你就马上报警,不要和他们打架,姐姐不能再看你和妈受伤了,知道吗?”
席西忍着眼泪,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,他痛惜地看着席影:“姐,你告诉我,你是不是为了我的病去借的高利贷,咱不碰那东西,那些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,大不了我不治了,反正我还年轻,肯定还能活好多年,你脸上的伤是不是也是他们打的?”
席影的眼睛亮得吓人,脸上写满坚定:“西西,你好好听着,您是我弟弟,只要姐有一口气在,我就会帮你治,高利贷的事情交给警察,你好好休息好好陪着妈妈,把这次的病熬过去,只要你和妈好,姐姐就觉得开心幸福。”
席影刚说完,电话就催命似的叫起来,一看到手机上的号码,她下意识在心里喊糟糕,通话记录显示对方半个小时前来过电话,但是她没有接到。
电话对面的声音阴沉得可怕,“你很好啊,第一次就给我玩消失。”刚说完,对面就挂断了。
席影心下一凉,马上挣扎着从病床下来,腰上的上疼得她太阳穴突突地跳,叮嘱:“西西,姐姐有事情要去办,你去看看妈,妈手术之后记得给我报平安。”
她着急穿外套,可是动作幅度一大,扯动了她的伤口,她忍不住伏在床上缓了半晌,嘴里抽着冷气。
“姐,医生说你需要住院,你别去,再大的事儿也没你身体重要。”
席影摇头,坚定地对席西微笑,“没事,姐姐撑得住。”
刚进病房的医生也拦她,严肃的眼镜透过眼镜谴责她,“疯了吗?刚受伤就往外跑,腰还想不想要了?”
席影被训了一顿,她只能苦笑,硬是冲出了医院。
腰伤让她走路无法很快,一路上一直给傅斯里打电话,可是他一直不接,她急得没有办法,只好发微信给陈常问傅斯里现在在哪里。
她盯了手机半天,陈常终于回了消息。
[傅总在开会]。
她立刻打车去atg,当她到大楼前台时,陈常在楼下等她。
陈常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,提醒道:“傅总最讨厌的就是不守时的人,席小姐,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傅总的助理,应该知晓这一点。”
陈常把她带到楼上,atg的装潢远比cag宏伟,旋转楼梯,高层望下去人如蝼蚁,奢华的吊顶灯悬在中央,来往的职工也都面无表情、忙忙碌碌,有的人会朝她的脸多看几眼,大概是因为她脸上的伤。
陈常把她领到她的工位,是靠近傅斯里办公室的一间小办公室,她对面的办公室里是一个面容非常凌厉的女人,名叫林华亭,陈常帮她打了招呼,以后就由她来带席影。
林华亭态度很冷,丢给了她一堆足有20厘米厚的资料,“这是过去两年里atg的结构定位、投资、运营、资本运作、财经审核情况,三天之内看完它,另外傅总的日常应酬内容、会议记录格式、两周的日程安排、拟起草的信函稿件、傅总的生活习惯我都发到你邮箱了,你查收一下,以后把傅总的电话设置为特殊铃声,不能错过他的电话,一丝不苟地完成他交给你的所有任务,提前两周为他安排好日程,每天和他确认当日行程,你要提前为他订好飞机、酒店、饭店、会所,加班是常事,希望你习惯在下班之后接到上司的任何电话。”
席影很快投入到工作中,她有一个非常大优点,做事认真稳定,厚厚的一沓资料说看完就绝不会落下一个词汇,只不过腰伤太疼了,看到后来她有些坐立不安,每看一句话都都觉得背后的冷汗在淌,她忍不住停下来歇会,艰难地站起来揉了下自己的腰。
林华亭泡了杯咖啡回来,看她的眼神简直和傅斯里如出一辙,她的话又尖又利,“席助理,这里可和cag不一样,傅总的助理不是那么好当的,收起你在cag的那一套,很多人都觊觎你这个位置,不到三天就被换掉的人也不少,希望你知道,在atg搞特殊是没用的。”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