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再度醒来时。
房间内一片昏暗。
陆听酒以为,还是在晚上。
——也确实在晚上。
不过是第二个傍晚了。
像是失了身上所有的力气,陆听酒连呼吸都变得很微弱。
在恢复意识后。
陆听酒的身体,不可避免的起了微微的战栗。像是留下了某种后遗症。
身子是干干净净的。
除了疼。
除了不可抑制的疼。
陆听酒没有其他的感觉。
陆听酒闭了闭眼。
在听到低沉熟悉的声音,毫无征兆的在房间内响起时。
陆听酒手下不知什么时候紧攥着的床单,突然又无力松开。
“酒酒?”
霍庭墨低低缓缓的声音,突兀的响起时。
卧室内的小灯就跟着打开了。
昏黄的灯光落下来时,不至于太刺眼。
陆听酒也很清晰的,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男人。
而从拂晓将她抱去浴室洗干净之后,就一直守在床边的霍庭墨。
在感知到陆听酒醒来时。
霍庭墨漆黑深邃的眼,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她。
看着她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色。
霍庭墨漆黑的眼底深处,紧张担忧之余,还带了点微不可察的小心翼翼。
“喝点水,酒酒。”
霍庭墨轻轻的,将陆听酒扶了起来。
把早就准备在一旁换了几次的温水,小心又小心的给她喂了点。
稍稍一动。
陆听酒就感觉整个身体,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像是把全身的骨头拆碎,然后又一块块的重新组合了起来。
陆听酒的眉心,忍不住的蹙了蹙。
霍庭墨端着水杯的手。
也在那瞬间。
微僵了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