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还生气么?”陆文担忧地问,“你不会蹬了我吧?”
瞿燕庭无语地乐了:“你一个威猛壮实的大汉,能不能别那么敏感?”
陆文在小沙发的扶手上坐下来,岔着大长腿,可能是纯棉的卫衣减龄,眉宇间透着点脑子不灵光的稚气。
大过年的,来都来了。
瞿燕庭这样自我安慰着,说:“好了,我刚才不该吼你。”
陆文嘀咕:“你都吼完了。”
瞿燕庭转移话题:“饿不饿啊,昨天空腹喝那么多酒,胃不难受么,我给你做饭吃?”
“光吃饭不够。”陆文端起俊脸,“打个啵儿。”
昨晚被按在淋浴间墙上亲的画面涌上来,水汽缭绕还能遮羞,瞿燕庭此时赧然道:“你是不是故意装可怜?”
陆文用大声掩盖心虚:“你敢说你不凶?”
瞿燕庭也心虚起来:“我是因为被你传染了起床气。”
“倒打一耙,我现在起床一团和气。”陆文像个要糖的孩子,吃准瞿燕庭的软肋,“瞿老师,你给我吧,快给我。”
瞿燕庭作为一个男人真没太大的耐力,俯下身,将嘴唇印在陆文的额头。
“亲脑门子干什么……别糊弄我。”
陆文往上窜,一下子吻住瞿燕庭的嘴。素了二十八九年的纯情处男,不懂技巧,也不会循序渐进,攫取到便不知轻重地索求。
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,依旧是“欢乐时光”,瞿燕庭无法在铃音下继续,退开,转身用手背擦拭湿润的嘴角。
“哪个脑残这时候打电话!”陆文抄起手机,怂了,“靠,是我爸。”
瞿燕庭有些紧张,怕陆文满嘴跑火车,提前警告道:“你爸昨天刚给你妈妈扫了墓,别惹他生气,不准乱说话。”
陆文接通了,态度良好地叫人:“喂?爸?”
“你在哪?”陆战擎直截了当地问。
陆文一夜未归,日子又特殊,估计陆战擎很担心,回答:“我没事,爸你放心吧,我一直在朋友家呢。”
陆战擎:“哪个朋友?”
陆文随便拉出来一位:“顾拙言啊。”
“是么。”陆战擎冷冷地嗤了声,“我现在在顾家大宅和你顾叔喝茶,拙言正在花园遛狗,请问你在哪个位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