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墓园里坐了一上午,直到白靖南的第二通电话过来。
她不是个任性的人,这样不负责任的消失一个早上已经算是出格的行为了。
白靖南此时有点抓狂,早上进公司没见到她人,打电话也不接,他至今都还不明白她到底在跟他闹什么,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,没有一个女人省心的,连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竟然也有让他捉摸不定的时候,她不在,倒也不至于让他慌了手脚,秘书办的人不是请来看风景的,行程安排,一切琐事照样能安排得井井有条。
可是他进办公室到现在,早饭午饭都还没有着落,端上来的咖啡不对劲,买来的早餐不对口。简直让他想破口大骂。
她在墓园哭了一场,又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,眼睛红肿,鼻子发红。即使低着头进办公室,白靖南还是轻易的看到了她这副狼狈的样子。
他微微错愕,难道昨天晚上的那场不快让她今天早上都还痛哭流涕?印象中的柯瑞安不是个这么柔弱的人,但是不管是怎么样,她这副样子,他算是有火也发不出来了。
他让她收拾东西,晚上飞北京,第二天和北京那边的专家有个研讨会,隧道工程的方案要最后拍板,初步估计利润空间不是很大,对施工要求颇高,但是和政府挂钩,要在东北那边修建一条通往临国的铁路,算是&lso;国际&rso;工程,听说两国的领导非常重视,这样的工程,白靖南自然不能掉以轻心,国内铁路频频出事故,在这样的风口浪尖,是绝不能出点质量问题。
晚上六点的航班,因为飞机故障迟迟未能起飞,她和白靖南以及同行的同事只好等在了候机厅的咖啡屋里。
手机进来一条短信。
&ldo;在你九点钟的方向,有一个帅哥正默默的深情注视着你。&rdo;
是陌生的号码,柯瑞安下意识的向左看,赵圣庭拿下墨镜,咧嘴对她笑。
想起他那晚的恶劣行径,柯瑞安马上没好气的将头扭回来。
赵圣庭不以为杵,又敲下一行字:&ldo;飞哪里?&rdo;
或许是她也无聊,也或许是觉得在他那明晃晃的笑容下,自己的这种行为有点小家子气,片刻后,她就重新拿起手机回了条过去:&ldo;北京,你呢?&rdo;
他也只回了两个字过来:&ldo;回家。&rdo;
&ldo;家在哪里?&rdo;
&ldo;北京。&rdo;
她想起来,那天看见他身份证上的常住地好像确实是北京。
他接着发了条过来:&ldo;这样说话真累,搞得像偷情似的,你过来。&rdo;
&ldo;过去干嘛?&rdo;
&ldo;陪爷聊天,爷高兴了,你在首都的吃喝拉撒爷全包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