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惊了一下,父亲则立刻惊慌的站了起来。
“你们先好好休息。”他扯了扯嘴角,“明天还要出门。”
他端上烛台,灯火在摇曳中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一条盘踞在墙上的蛇,然后在姜楚两人的注视下走了出去。
房门关上的那一刻,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三人?
郑知泽愣了一下,才回过头,看见窝在自己小床上的幼弟。
他还记得早上这小孩有多邪门,立刻大惊失色:“你怎么在这里!?”
“这也是他的房间。”姜楚说道,然后小孩就跳下床,直接扑到了他怀里。
姜楚下意识接住,并且立刻看向小孩的双眼,是正常的黑色,他松了口气。
小孩刚刚不声不响躲在一旁,现在看起来却格外害怕,抓着姜楚衣袖的手都有些颤抖。
“怎么了?”姜楚蹲下去和他平视,“你在害怕什么东西?”
郑知泽摸了摸自己砰砰跳的心脏:“你别问的这么恐怖啊!”
小孩伸出颤巍巍的手,他身后。
他们的身后只有一扇门。
郑知泽疑惑:“门?还是镜子?”
幼弟摇了摇头,脸上的恐惧之色越发明显。
但是任凭两人怎么追问,他都说不出所以然。
小孩子都对古怪的东西有特别敏锐的察觉,他们本能知道什么是危险,就像他知道待在他哥哥身边是安全的,以及他知道不能说出地板下有人敲击这件事。
现在他也只是本能恐惧,但不敢说出任何话。
姜楚和小孩坐在同一张床上,郑知泽坐在对面,想尽办法安慰他们弟弟。
房间里也只有一盏电灯,平常时间还是点蜡烛照明,电灯的电流不太稳定,而且在这个时代来说,电力的成本比蜡烛要高。
为了缓解幼弟害怕的情绪,他们把蜡烛和电灯都打开了,他的脸色这才好转。
“父亲他……”郑知泽刚想说话,就看见姜楚食指比在嘴唇上,示意他噤声。
然后又悄悄指了指门外。
郑知泽才像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。
是了……如果父亲离开,刚刚怎么没有听见脚步声?
他也算反应快,立刻就着刚刚说出来的话转移话题:“父亲说明天早上说要出门,你知道要去做什么吗?”
姜楚:“不知道,总之希望明天不要下雨。”
他们又随便说了几句话,把幼弟哄笑了,才听见轻巧的脚步声离开门口。
两人凝神细听,听见脚步声……居然走下了楼梯?
父亲母亲的房间同样在二楼,他现在去一楼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