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奈地蹙了蹙眉。
&ot;找回来了。不知道的时候很好奇,老是问自己,也追着问别人我中途消失记忆的那几年是什么样子呢?有没有很惊天动地的爱qg故事呢?&ot;她回忆到此处,不禁一扫刚才不安的表qg,微微地笑了。她笑当时的自己怎么就好像个傻姑娘一样。
是啊,当詹东圳陪着她留在德国疗养的时候,她便想,在这段失去的记忆里,她曾经为谁哭为谁伤心过?又为谁笑,惹得谁心疼过?她都统统都不记得了。
会不会有个恋人在什么地方如约而至地苦苦地等待着她,而这个约会却被她就这样遗忘了呢?
结果,詹东圳说:&ot;没有。这天下除了我詹东圳以外,你上哪儿还能得到第二个这么深qg的人去。&ot;
&ot;去你的。&ot;她当时就想揣他一脚。
他陪了她去学校,大家习以为常地从她身边路过,那些路人有的认识她,也有些理所当然地不认识她。那些同学有人喜欢她,还有人不喜欢她,其中也没有一个与她特别亲近的朋友。
对于这个,她没有怀疑。她一直都是那么一个人,熟人很多,狐朋狗友不少,却鲜有真正让她jiāo心的死党。
当然,恋人也不是没有。詹东圳也带她去寻觅那个昔日的恋人。黑发蓝眼的英俊混血小伙儿,让她很吃惊,&ot;不可能,我只对中国人有兴趣。&ot;
&ot;可不是,我开始也不相信,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。&ot;詹东圳的戏谑,换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那人看到写意,惊喜地立刻追上来叫她:&ot;lisa!&ot;写意知道这是她的德语名字。那男子又说道:&ot;原谅我好不好?我再也不三心二意了。&ot;语气有些哀求。
写意当下就明白了一切,笑着牵住冬冬的手说:&ot;对不起,这是我的新男友。&ot;
詹东圳非常配合地回握住她。
想到这里,她笑着对厉择良感慨:&ot;可是弄明白以后才发现原来我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,好失落。&ot;而且身体复原转了学校以后她恶补了许久,整整拖了一年才够分数毕业。
厉择良一直没有说话。
&ot;不过,他们说我个xg变了一点,不如以前那么外向了。&ot;她补充。
其实,用冬冬的原话说:&ot;比以前淑女了一点点。&ot;如今她不喜欢和人冲突,能忍就忍了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&ot;人长大了,棱角自然要被磨平些。&ot;他淡淡地下着定义,再听不出什么语气。
第二日,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,所以外面的光线一点儿也透不进来。
写意醒来时他已不在旁边,可是这被子上,枕头上全残留着他的气息。他似乎从不用香水,连烟酒以后都是将自己洗得gāngān净净,所以身上没有什么厚重的味道。
可是,她仍然对他的气味很敏感。
她坐起来挠了挠头,然后下了楼,却不见人,正好楼梯旁的书房开着,里面有响动她以为他在书房里,便轻轻走了进去。
却没有人,只是那只恶猫在自己撕咬着一个小皮球,那皮球内部里似乎装这几个铃铛,被它翻来翻去弄出响动。它似乎很不解这皮球为什么会有声音,于是便用爪子来回地刨来刨去。
写意不禁环视了一下这书房的四周,陈设很简单,只是那张书桌她太喜欢,超级大,而且像个桌案一样古色古香的。
应该说整个书房和外面其他屋子的格调不一样,所有器物都有些古风。
左边的储物架上整整齐齐地收藏着一些篆刻的工具,还有一些石料。
她从来不知道他也有些这么闲散雅致的爱好。她细细一看,那些石料都是没有刻过的。大概成品都被收起来了放在某个地方了。
书桌jiāo的镇纸镇着一叠抄写的毛笔小楷。她移开镇纸,将那些两尺的宣纸拿起来,看了看。她只见过他签在文件上的钢笔字,没想到他写的毛笔也一样漂亮。
一张一张,有些写的潦糙,有些写的狂放,还有一些大概写时心平气和所以看起来中规中矩。可惜,她天生略微崇洋,不太会欣赏这么传统的东西。
她打算将东西重新放回去,就在这时一张纸从那叠宣纸的底部落下来,大概是长期压在一起黏在一起了。
她拾起来,上面淡淡地写了四句话:
十里平湖霜满天,寸寸丝断愁华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