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拥有的一切都会跟他分享。”
“我要做打不还手、骂不还口的好夫君……”
“等等!”常生笑着推了他一下:“做不到的事可不要发誓,小心天打雷劈。”
“那……如果他不惹我生气,我就绝对不会打他、骂他。”
“你这什么誓言哪?”常生一脸无奈。
“该你了,两个人的事,也不能就我一个人发誓吧?”
常生笑着叹口气,放了几盏灯。
“希望这个人呢……永远记得今天发过的誓。”
“希望他永远不要伤我的心。”
“希望他永远对我坦诚。”
“希望他不要每天晚上都缠着我……”
“喂!”二少爷坐在地上踢了他一脚。“太过分了啊!对自己没一点要求不说,还……还……还说这样不解风情的话!你是不是皮有点痒?”
常生也坐下来看着他,轻轻地回踢他一脚,然后看着河面,轻声细语地说:“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,咱俩之间,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保不齐以后还会有伤感情气的事,说这些空话有什么用呢?倒是应该求一个无论发生什么事,再不要相互怨恨,也再不要相互伤害。”
“常生……”
“嗯?”常生回过头来看着他。
“如果有来生,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?”
“如果有来生……”常生长出一口气,缓缓地说道:“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来生吗?如果不是前世就牵绊,今生何以相见?又何以相爱、相守?”说罢,两行清泪滑落脸庞。
二少爷深吸一口气,倾身过去就想吻他,却忽然意识到虽是夜晚可也算在众目睽睽之下,于是抬起手,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。
二人许久没再讲话,默默地放掉了篮子里剩下的灯。看着最后一盏灯缓缓飘走,渐渐融入一片灯海之中,常生将头倚靠在二少爷的肩上,闭上了眼睛,轻轻地说了一句:“只要你愿意,我希望生生世世都跟你在一起。”
二少爷用力地握住他的手,低声而有力地说:“嗯,我记住了。”
第二天,直系军阀向皖系军阀宣战的消息引起了社会各界的轰动,可与此同时,一条有关禁烟局局长的丑闻也登上了申报的头版,同样掀起不小的波澜。
孔修仁起早回老宅给祖母和母亲请过安,又回到新宅子时,常生还没起床,但已经醒了。他来到床边说道:“又打仗了,这关系到我们的货源,苏杭一带的货你最近可要多加小心了。还有一件事与你有关,这是你干的吧?”说完把手上的申报摔在床头。
常生坐起来拿过报纸一看,头版的丑闻果然是韩振书执笔,连照片都有。见他脸上表情波澜不惊,二少爷的脸上反倒是多了几丝惆怅。“你是怎么做到的?”他纳闷地问道。
“你不会想知道的。”常生扔下报纸,又躺了回去。
“你又瞒着我做什么了?”孔修仁叹口气,坐到床头,抓了抓他额前的发丝,轻声问:“可叫人留有把柄?”
常生小声说:“没有,神不知鬼不觉。我也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,好像老天都在帮我。”
孔修仁忽然俯身下去在他耳边悄声道:“你不会有一天也这样悄无声息地算计我吧?”
常生抬手搂住他的脖子,找到他的嘴唇,边吻边说:“我的算计都是为了能好好和你在一起,如果你不再喜欢我了,我的算计就再也没了意义。”
孔修仁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他的睡裤,一面轻轻地揉着,一面抬起头来看着他。“古云平关押了你舅舅和他的四姨太,并扬言一定要严惩,这件事闹的这么大,容大少爷一定会回南京想办法营救他父亲,你舅舅是翁大帅手底下的人,如果……”
常生的呼吸有些重,还是咬牙挺着:“我已经探过翁大帅的口风了,他不会管这个闲事。”
孔修仁倒吸一口凉气,手上一紧,常生也哼了一声,身子弓了起来。“你倒是真胆大包天啊!啊?”孔修仁咬着牙说:“翅膀硬的都可以单独去找翁大帅了!你这要是背着我去找什么野男人,恐怕我也不会知道吧?”
“你……轻点……”常生扭动着身体,呼吸越来越急促,然后一把抓过他脑后的发丝,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,咬着嘴唇说:“我的身体,只对你敏感,你难道……感觉不出来吗?别说什么野男人,换任何男人,我都会觉得……恶心……”
孔修仁咬住他胸前的突起,扯掉了他的睡裤,然后一点预警都没有地把手指插进他的体身体,用力顶进去,常生痛的叫了一声,喘着粗气把他的头拉起来,与他对视。
“你知道吗?”常生随着他的不断探入而喘息着说:“即使你给我的身体带来极度的快乐时,你对我施暴时的狂躁、野蛮、疼痛……都没有在我眼前消失过。可即便是这样……我仍然喜欢你,也喜欢你触碰和侵占我的身体,这样的感觉……除了你,没有人……可以给我……”话音刚落,孔修仁就退下自己的裤子捅了进去。常生又“啊!”地大叫一声,紧紧地抱住了他,与他吻在一起。
孔修仁粗暴地撞击着他的身体,舌尖在他口中狂扫过每一个角落,听见他叫的越痛越兴奋,直至吻到他滑入口中咸咸的泪水才停了下来,疼惜地问道:“很疼吗?”
常生吸了一下鼻子,“嗯”了一声说:“疼得都麻木了……恐怕……今天要下不了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