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田晋中在此,多半发声,刘怀义不然,哪怕心中不快,也能遏制下来。
心中喟叹,少阳子岂知,己撩拨眠虎,他那身修为,挡不得一刀。
细细端详阿吉木然面色,鼻青脸肿,毫无变化,百般羞辱,充耳不闻,一切皆旧木之变化,不能影响新芽半分。
既想要在紫云观得到某些东西,那必然要为这东西付出些什么。
若能达成心中之念,胯下又何妨,尝粪又如何,这点殴打和屈辱又算得了什么?
少阳子发泄一通,添了偌多皮肉伤。
又摸下巴,虽说早上被这不长眼东西冲撞,但三清殿内少阳真人领迷途羔羊,应在怀义师兄心里加不少印象分。
心下志得意满,一扫旁边阿吉,气不打一处来,可真要给打坏,是紫云观损失。
贴耳说几句,便往回走去。
杂事让下人去办,他还得准点入眠。
睡晚了对皮肤很不好,影响仙风道骨的形象。
待人远去,阿吉转头。
目光所及之处,正是他藏身点。
刘怀义心中微惊,阿吉两眼之中,似有一丝疑惑。
像是发现他根本不理解的事情,毕竟这观中不会有人鬼鬼祟祟。
刘怀义知行踪暴露,两人便大眼瞪小眼。
“嘿!”
正和阿吉眼神交锋,这声差点要他老命。
刘怀义心脏狂跳,面色不动,很快松气,来人不是田晋中还能是谁?
“你怎么来了?”
田晋中没好气道:“我怎么不能来,大耳朵你瞒着我偷鸡摸狗干什么?”
刘怀义又好气又好笑:“什么偷鸡摸狗,大师兄他们都知道的。”
田晋中耸耸肩:“我也知道,不就是那个阿吉嘛!”
“你快回去,可能有危险,没见白天阿吉那柴刀么。”眼见阿吉动了,刘怀义着急道。
说罢便小心翼翼,暗影中跟随阿吉。
“喂,大耳朵,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,让我也来帮帮忙吧。”
刘怀义头都没回:“别闹了,晋中,我有正事。”
一边盯着阿吉踪迹,尚能捕捉,一边心中也自寻思,劝回晋中。
往昔如此说话,非得大闹不可,三息过后,寂然无声,不由回头,大吃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