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蒙嘴唇被辣的成紫红色,吸着冷气说:&ldo;真的好吃,特别是脑花,我以前从来不知道猪脑有这么好吃!&rdo;
&ldo;北归你试试。&rdo;
凌北归看着于蒙放在自己碗中的脑花,眉心紧蹙。
刚从红油里捞出的猪脑表面沾着层红油,微黄与红色的结合有碍观瞻,再加上脑花的来历,他觉得自己接受不能。
于蒙拍着自己的胸脯小声安利,&ldo;北归这个特别好吃,我刚刚也吃不下,还是看做菜的人是阿蔻我才鼓足勇气试一试的,一尝我就爱上了,我准备回去就把肉站没人要的脑花包圆,你说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们以前怎么没去尝尝呢?&rdo;
说完夹起猪脑在干味碟里滚上一圈再浸入油碟,夹起一口吞下,美滋滋的眯起眼。
&ldo;凌知青,脑花很好吃的,&rdo;鱼河接着安利,&ldo;还有辣辣的鸭脖子,啃的让人上瘾停不下来。&rdo;
凌北归看了眼碗内的脑花,僵硬着手指夹起脑花蘸上调料,送入口中。
他并不相信两个人说好吃的话,之所以吃掉脑花,是因为碗小脑花大,脑花占着碗,不把脑花吃掉就没办法去夹所剩不多的牛仔骨了。
本想直接咽下脑花,哪想到脑花刚入口便化作一团,在舌尖上做氲漾开来。
凌北归身子绷紧屏住呼吸,等了半天没等到铺天盖地的腥味,试探着动了下舌苔,口腔内只有一种形容不上来的香。
香气配上润腻滑嫩的口感,味觉和触觉上形成双重享受。
凌北归眼底闪过流光,翘起唇角拿起勺子舀起脑花去涮,眼看涮熟的脑花即将落入碗中,半途却被人劫了道。
于蒙抓着凌北归的手腕转了个圈,将脑花倒入自己的碗里,把烫好的清水白菜推过来。
&ldo;北归你吃这个,我忘了你不吃油腻辛辣的东西了。&rdo;
于蒙三两口将脑花咽下,端起汽水一饮而尽,打了个饱嗝后满足的长叹,&ldo;爽!&rdo;
又夹起块鸭脖子嗦,边嗦边辣的嘶气。
自己吃的舒坦之际,不忘关心好友,见凌北归面前摆着因加了胡椒而辛辣的牛仔骨,放下鸭脖子,将蛋羹和牛仔骨互调了位置。
&ldo;嘶…北归…嘶,这两个菜清淡,你吃这个。&rdo;
凌北归望着清汤寡水的白菜,再望向此刻自己起身也夹不到的牛仔骨,郁结的扶额。
他是口味清淡,但前提是桌上没有这些色香味俱全的辣菜。
凌北归在桌下伸出手感受了下风向,侧头对吃的满头大汗王大说:&ldo;王同志,我这里风比较大,我们换个位置?&rdo;
王大抹掉滑落到眼角的汗珠,忙不迭的点头,&ldo;好。&rdo;
凌北归起身时似不不小心般的,用袖口将白菜碗带倒。
面对着众人看过来目光,抱歉的说:&ldo;起身时没注意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