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的酒宴少不了欢声笑语,为了小辈在家里自在庆生,至夫人身居后院闭门不出。
春老爷来京的消息早就在名流圈传得人尽皆知,不敢留在家中,省得有人跑来搅了准儿媳的好事。
没有家长管束着,学生们撒欢了玩,本就是小宴,没讲究排场,吃饱喝足,有人趁着醉意提出往舞厅快活,至秀散了银钱许他们吃喝,一则身上有伤,二则不是欢脱性子,舞厅那样的地方从未去过。
春承摇晃着小酒杯,笑道:“秀秀看我做甚?舞厅那样的地方,我也不常去的。”
“那你想去吗?”
“不想。”
得到肯定答复,至秀捏了捏她的指尖:“还是派阿喻悄悄跟着吧,省得那些人醉了惹出什么事端。他们好意来为我庆生,总要看他们平平安安归家才放心。”
春承轻哼,朝着阿喻递了眼色。
西院人走得稀稀疏疏,见她隐有醉意,王零等人不好久留,结伴返校。
春花杏花自去熬煮醒酒汤,作为今日的寿星,本该少奶奶喝的酒,全进了少爷肚子,拦也拦不住。
春承醉眼朦胧:“秀秀,我为你准备了生辰礼,我带你去看。”
西院房门被推开,至秀被她带进内室,春承热得松了松衣领,随手指了指衣柜:“秀秀,打开看看。”
两扇柜门敞开,一年四季,各式各样的新衣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,至秀掌心生暖,回眸问道:“都是你做的?”
“不是。”春承站在她身后:“伤了手,没法为秀秀亲自裁衣,你看到的这些款式,是我提前做的图,从今天起,我做你的专属服装设计师,你说好嘛?”
果香混着酒气扑在她白嫩的脖颈,至秀背脊僵着不敢乱动,胡乱点了点头:“那这件呢?”
“这件……”春承睁着迷蒙的眼:“这是给秀秀准备的衬裙啊。”
满满当当的一柜子衣服,看得人眼花缭乱,丝滑绵软的衬裙,因着羞涩,至秀看了一眼匆匆掠过,小声问道:“你这是…都做全了吗?”
醉意上涌,春承伸手搓了搓脸,邀功道:“做全了,里衣和外衣是店里师傅按图做得,我…我动手给你做了两套小衣……”
至秀蹭得满面羞红!
偏偏身后那人不依不饶地催促着:“就在最里面,你要不要翻出来看一眼?可好看了~”
“这、这就不用了吧?”她急忙关好柜门,眼睛直直盯着衣柜,不敢转过身来。
“秀秀,我头疼。你扶我躺下好不好?”
知她醉得不轻,也庆幸她醉得不轻。不好和醉鬼计较,小心翼翼服侍着她躺好,没一会,人已睡得香甜。
守在榻前,至秀伸手轻揉在她的太阳穴,语气嗔怪:“看你以后还要不要醉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