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阿零做梦骂你,不如你换个角度想想,阿零做梦都在想你,怎我和阿灯没这个待遇?”
“呵!她有事没事做梦想我做什么?我又没和她谈恋爱。”
这话说得自然是至秀上次做梦梦见了某人。
至秀眸光微闪,抿了抿唇,无奈笑了起来:“我和你好好说话,你怎么反过来取笑我?”
“好啦好啦阿秀,是我说错了,我没有取笑你,我分明是在羡慕你们呀。你和春同学郎才女貌天作之合,我也好想要一个优秀的未婚夫。”
“你不喜欢阿零吗?”
周绾瞪大眼,结结巴巴小声道:“我、我为什么要喜欢她?她…她和我一样是女孩子啊!”
“假设她是男孩子,会是你喜欢的吗?”
“阿秀……我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哦!春、春同学在前面等你,我就不陪你用饭了,我先回去了!”
看着她跑远,至秀心里感到难过。她看得出来,绾绾未尝没有动心,只是不敢。
这世道,不管怎么变,沧海桑田,时移世易,总有人不敢。
所以才有了勇气可嘉一说。
她惟愿绾绾不后悔,一生的归宿,便是后悔,也迟了。一步慢,步步慢,一步错,满盘皆输。输了心中所念,输了这庸庸几十年。
穿过流动交织的人潮,春承在她面前站定,眼里带着讨好的笑:“秀秀,我来接你了。”
见到她,至秀仍是免不了羞恼。
她自幼家教甚严,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不管不顾把心给了眼前人。
但春承真得好坏,坏到了骨子里,没成亲就敢如此待她,成亲以后呢?
她想都不敢想。
都说食色性也乃人之常情,可这人刺激得她太狠了,至秀心慌意乱,冷着脸不去看她。
“秀秀?”春承不敢再动手动脚,一派斯文正经:“我有事要同你说,关于周同学的。”
她正经起来,至秀紧绷的弦得以松缓,这几日她恼了春承,羞耻得根本提不起笔来与她回信。
这会听她没再不依不饶缠着不放,面对她也不自觉地舒缓了眉眼,唇边噙了抹笑:“早做什么去了?你乖一点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