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南到北走过来,来得很快,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,映出蜿蜒诱人的锁骨,属于她的气息一波波穿着至秀涌去,干净清爽,伴着夏日的风,混合成青春的味道。
至秀主动牵了她的手,嗔怪道:“跑这么急做什么?”
“还不是杨政,他——”
“他怎么了?”
春承将话咽下去:“秀秀,陪我走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年轻的情侣手拉手走在冗长的小路,去的方向正是她们熟悉的桃林。
六月份,桃子还没成熟,满了青涩。
坐在长椅,至秀疲惫地倚在她肩膀,白日她对杨政下了狠手,哪怕是诸多考量下做出的决定,面对心尖上的那人,她还是会忐忑:“他怎么和你说的?”
春承一惊,漂亮的眼睛睁得浑圆!
她不敢贸然将秀秀置于险地,身子凑过去贴着她耳朵问出一句:“是你做的?”
至秀指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,她点点头,不敢抬眼看,害怕看到春承一丝一毫失望的神色。
很长一段时间春承没说话。
她看过杨政的伤,伤势很重,哪怕运气好续接好了,之后也会存在影响。运气不好,那只手算是废了。
“他做了什么?”春承握紧她的手,迭声安抚:“别怕,秀秀,你告诉我,他做了什么?”
“他喜欢你。”
“什…么?”
至秀当然不指望她有感觉,艰难道:“他喜欢你,贪求你,痴迷你,他误会你我行了…行了周公之礼,他想要…强迫我……”
“强迫你?”春承倒吸一口凉气,气得差点从座位跳起来:“那你有没有事?我……我看看!”
“你想怎么看?”至秀羞赧地挣脱她的手,离她远了一臂之距:“你放心,我没受欺负。”
春承哪能就此放心?急忙凑过去,方便秀秀与她附耳详谈。
看着女朋友傻呆呆地愣在那,她急得额头淌出汗:“说呀!说给我听!”
面对毛毛躁躁的春承,至秀慌乱的心寻回一分安稳,心想:原来在她心里我有没有伤人,具体有多坏,是不重要的。她更在意的是我的安危,我这个人。
从午后到傍晚的挣扎担忧被她眼里的关怀冲散,至秀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,柔若无骨地倚在她怀里,言语之间裹着淡淡的委屈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