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深想了想他行走间大腿和肩背绷起来的线条,觉得他确实身强体壮。
马车等在前头,骆深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,以免落下个垂涎旁人□□、不自尊自爱的名声。
纤长身形钻进去车中,车帘一放,隔绝了视线。
佟兴眼巴巴看着他背影,品出来一丝惆怅。
骆深当然惆怅。
不仅惆怅,还愁苦。
这高冷形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,若是破坏了岂不是前功尽弃?
可这洁身自好的人委实不好当。
不可语出轻狂,不可轻佻浮滑。
要纯情、端庄,情真意切。
又不能太主动。
简直要人命。
湖边。
韩将宗耳朵听着那边动静,长胳膊一身卷住刘副将,将人打了个马趴。
身后半晌寂静无声,转头一看,果然人已经又走了。
刘副将挣扎的爬起来,躲他远了点,“……下手轻点啊将军!”
“没用劲儿。”韩将宗道,“太轻了好假。”
他身着乌色深衣,衣角的蝙蝠纹透着哑光色,衣缘上绣着八宝流苏纹路,袖口卷到小臂中央,露出结实的肌肉。
既显年轻,又显精壮。
刘副将反手搓了搓被打的后背,“嘶——”
他爬上土坡望了望远去的马车,又望了望正午挂在头顶上的太阳,眉头皱的比昨日更高了。
韩将宗席地而坐,揪了一段枯草咬在嘴里。
刘副将跑到他身边,蹲在地上犹如一只狗熊缩成一团,“这回必然看到了,我保证。”
韩将宗拉了拉领口透气,从包袱中掏出水壶来灌了几口水。
刘副将歇了一会儿,差点将下巴摸秃:“这计划不成啊将军,再有两天银子就够数了,到时候少爷不出来,咱们也没法制造偶遇,要不要再想想别的办法?”
韩将宗不语,将水壶递给他。
刘副将接过没有喝,斜眼打量着他,悄悄凑上去:“懈劲儿啦?”
俩人背靠在大树干上并肩坐着,韩将宗仰头望着半灰不蓝的天,说:“明天你别来了。”
刘副将:“……别灰心啊,明天后天还有两天时间呢,要坚持,水滴才能石头穿。”
韩将宗没有灰心,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:“我觉得他见到你在,不好意思过来找我。”
刘副将:“?”
韩将宗“呸”一声吐掉枯草:“明天我自己来,我就不信他还忍得住。”
晚间,骆家吃过晚饭,江天鬼影一般溜进了骆家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