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女撇下冯酸菜,纷纷围住戴胜,神色间充满了关切。
冯酸菜如遭雷击,震惊万分:“你们居然为了戴胜这个鸟人……”说着跑到旁边,抱着膝盖黯然神伤“我本一心向着大美妞们,怎料大美妞们胳膊肘往外拐……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戴胜爬起身来掸灰整理发型,茶里茶气道“我的错,吓到了冯兄台。只不过是摔了一跤,受了点内伤而已,休养个一年半载就没事了,诸位仙子千万千万不要责怪冯兄台呐,他是无心之失。”
“靠你这绿茶吊,小爷跟你拼了!”冯酸菜跳起来就要动手。
洛新妇伸出玉手轻轻按住他,传音道:“小鬼头你傻啊,这些女子是在维护你呢,你有错在先,她们抢先责难你,那位半张脸摔成猪头的公子就不好再发作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冯酸菜这才平息内心的不满。
“冯老弟!”东南方向又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。
冯酸菜转头看去,一个死胖子朝自己狂奔而来,还拼命挥手,不是郑勤寿郑老哥还能有谁?当下张开双臂迎上去,准备给他一个熊抱。
哪知道郑勤寿一算盘将冯酸菜砸倒:“都叫你走开啦你还挡道?老子挥手叫你滚,你瞎啊看不见!?”
跑到戴胜跟前,郑勤寿一把握住他手:“戴公子,戴公子别来无恙,我师尊他老人家一切都好吧?”
“好,一切都好。”戴胜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,想把剧痛难当的右手从郑勤寿掌心抽出来,却是徒劳。
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郑勤寿激动地晃手,咬牙切齿“戴公子你初来乍到风尘仆仆,郑某人作东给你接风洗尘,顺便商量一桩大事,敢推辞就和你拼了。”
戴胜满头大汗:“寿兄客气了,我来人间已经半个月,不是初来乍到,谢谢,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吧。”分明是在婉拒,想和众仙子多呆片刻。
“戴公子这是看不起我喽?那别怪老子发飚啦。”郑勤寿话音未落,握在掌心的戴胜右手发出骨头碎裂的嘎嘎声。
“寿哥……寿哥你冷静点……”戴胜两眼暴突,冷汗直下。
郑勤寿‘哼’了一声,这才松手,目光扫向不远处的伯封岐南,平陵太子和南宫啸烈。
三位仙界公子闪电般立正,异口同声:“翻脸天王有事尽管吩咐。”
郑勤寿摆了摆手,温和如玉:“就是替你们接风洗尘而已,不用紧张。”
这时戴胜抬起右臂看自己手掌,发现手背内凹,掌心外凸,五指反向错位,疼得大叫:“啊啊——我的手——”
“哎呀好烦啊你。”郑勤寿一脚将他踹晕“老子虽然很少请客,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呀,真是。”
“好的天王。”三位仙界公子毕恭毕敬“在哪里开席,我们一定到场。”
“等通知吧。”郑勤寿说完,背着双手准备去订酒楼。
冯酸菜一个虎扑抓住郑勤寿脚踝:“喂寿哥,我才是刚到的风尘仆仆啊,咱们兄弟一场你怎么不给我接风洗尘呢?敢不请我就跟你拼了。”
伯封岐南倒吸一口气:“冯酸菜敢敲诈天王,死定了他。”
平陵太子瑟瑟发抖:“初生傻叉不怕虎,仙界能够降服天王的也就极仙人了。”
南宫啸烈阵阵恶寒:“我预感到接下来的场面会很血腥。”闭着眼睛把一个海螺塞到降虫打手怀里“赶紧拍下来,不要错过任何细节。”
“好嘞。”降虫欢天喜地上前。
“哎呀走开啦你们。”郑勤寿一脚踹飞降虫,紧跟着要踩冯酸菜。
“郑禽兽!”冯酸菜忍无可忍,将一件事物挡在自己面前“看看这是什么?”
郑勤寿定睛一看,只觉惊雷盖顶,当即扑跪在地,抱着他小腿“冯老弟,我师父怎么把这油壶给了你?”
冯酸菜哼了一声:“铁攻极——鸡哥,我和他老人家可是过命的交情,他说只要我拿着这油壶,阿寿你就会以我为尊?”
“那必须的,见油壶如见师父。”郑勤寿浑身发抖,泪如雨下。
冯酸菜有点懵:“喂不至于,一把油壶而已没必要这么入戏吧?”
“冯老弟你有所不知。”郑勤寿把鼻涕擦在他裤腿上“这油壶叫作‘阿拉~等’,师父当年让我下到凡间历练,说是只要见到阿拉等就是见到师父他老人家。”
冯酸菜面无表情:“大哥,这话你已经说过一遍了,我听得懂,没必要再重复一遍吧,还有,不要把鼻涕擦过来,拜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