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杯两盏之后,自觉亲近了些,秦牧之笑问道:“听侯爷寡言少语,因何而起?”
蒋云初唇角弯了弯,“寻常我多说话的时候,没有多少人愿意听。”
“哦?”秦牧之颇有兴趣,“怎么说?”
蒋云初端了端杯,喝尽杯中酒,徐徐道:“您是策马前来,不是急着前来赴约,而是亲自去买了如意斋的粥、双凤楼的烧饼。”
秦牧之讶然,嘴角翕翕。
蒋云初审视着他,继续道:“您嗜酒,就在出门之前,还独饮了一两杯。
“您不喜正在喝的梨花白,喜烈酒。
“您常年失眠,这大抵也是嗜酒的原由之一。”
秦牧之震惊,“你!……”他想说,你要么是妖怪,要么就是常年监视我。
蒋云初点到为止,笑容干净、纯粹,“我不说话的时候,都用来听、用来看了。”他摸了摸鼻尖,“恰好,鼻子也比一般人灵一些。”
“那也不能够啊,最好的捕快,也不见得有你这本事。”秦牧之饶有兴致地问道,“怎么才能做到?”
“这倒真说不出所以然。”
秦牧之愣怔片刻,笑哈哈道:“你说的没错,你还是话少的时候更招人喜欢。我活了五十来年,就没见过你这么邪门儿的人。”
蒋云初笑意更浓。
用过饭,看着秦牧之策马走远,蒋云初闲闲走上街头。
夜色已浓,正是这条街沉睡前最热闹的时候,街头行人络绎不绝。
有青衫男子走到蒋云初身边,“侯爷。”
蒋云初嗯了一声,从袖中取出几页纸张,交给男子,“近期要办的事。”
男子称是,接过纸张,道:“先前您派人送过去的画像,怎么也没给我划出个范围?我总不能各行各业挨家挨户的找。”
“以为你看得出,倒是我错了。”
“没事儿别抬举我。”
蒋云初很少见的哈哈一乐,“应该是一些门第放在外面的管事、小厮。先找找看。”
“多长时间?”
“不着急,慢慢来。”
“那就成。”男子闲闲走开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人&039;流中。
翌日,秦牧之郑重审理赵禥强抢民女一案,且当堂结案,呈报刑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