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瞒侯爷,我真怕赵家报复,在皇上跟前给我小鞋穿。”
“他们不会。”蒋云初语气平缓,却是不容置疑,“他们其实很自卑,不认为自己惹得起任何一个为官数年的朝廷大员。不论得到怎样的惩戒,他们都会归咎于杨家。”
这些结论从何而来,秦牧之不知道,也没问,思量许久,再三挣扎之后,颔首道:“我答应。”
蒋云初唇角逸出笑容,“如此,我送您一份礼。您的心病是三大悬案,我可以帮忙解决两个。”
秦牧之喜出望外,“怎么说?”刚刚压根儿没敢提条件,只忙着担心对方做局坑自己了。
蒋云初道:“后天会有一个案子的元凶到顺天府投案。五日后,是第二个。”
秦牧之愕然,“投案?”这意味着的是什么?他没敢深想,“哪两个案子?”
“连环杀,花杀。”
连环杀所指的是,五年前,十名身在京城颇受赞誉的官员在三个月内相继被暗杀,死法皆是被割喉,手法一致;
花杀所指的是,凶手杀人该是随意选择,商贾、平民、衙役,被杀者皆被一剑封喉,面上留有一朵用剑尖刻出来的图案。
秦牧之听了,短暂的喜悦之后,却道:“能不能将花杀的元凶,换成十六杀的元凶?”
十六杀所指的是一名采花贼,每次都在奸&039;污女&039;童之后,将其面目损毁,再斩断其四肢,最终让官差看到的,是一具拼起来的完好的尸体。
那个畜生,是他穷其一生都想要抓获的,不要锦上添花,甚至让他降级罚俸都可以。
蒋云初垂眸思忖,“半年后。”
“嗯?”秦牧之大感意外。他以为得到的答案只有行或不行,而眼下这答案,却容不得他不多想了,“我能不能认为,元凶就在你手里?”
“元凶在他应该得到惩戒的地方。”
秦牧之不解,“该得到惩戒的地方,难道不是按律处置他的官府?”
蒋云初问:“按律处置,是不是杀了他?”
“是。”
“我从来不认为,杀人是惩戒的最佳方式。”蒋云初不欲多谈这话题,“您答不答应?”
秦牧之哪里有选择,笑着颔首。
接下来,酒菜送上,因着蒋云初不爱说话,主动找话题的便始终是秦牧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