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你对你师父了解多少?&rdo;他忽然这么问。
&ldo;什么意思?&rdo;她猛地抬起头来,&ldo;你是要去查我师父?我师父整日里与世无争的怎么着你了?&rdo;
祁衔忙安抚,&ldo;你先别乱想,不是坏事。是关于我小时候的一件事,小时候我曾经见过他。&rdo;
春荔脸一拉,&ldo;废话,他给咱俩定的娃娃亲,他当然见过你,要不然不验货就给我订了亲岂不是对我不负责任。&rdo;
&ldo;说起来,他也带着我去验货了呢,那时候你正在河里扎猛子,一出水,嘿,满身的泥巴,泥鳅似的。&rdo;
&ldo;那你还同意了呢?你要娶个泥鳅过日子啊?&rdo;
&ldo;如今我的小泥鳅已经出淤泥不染,亭亭玉立了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
正踏进大门的胡管家恶心地一步走偏给脚崴了!
老胡疼得龇牙咧嘴,这也太肉麻了!二少爷平日里多么高冷的一个人啊,居然说这种情意绵绵的软言语儿,真是太令人反胃了!
&ldo;您怎么了老管家?&rdo;脆枣儿也减肥完跑回来了。正巧瞧见老胡这熊样儿,便好心过来搀着他。
谁知老胡却瞪她一眼,不满意地道:&ldo;以后叫我胡哥就行了,不要再叫我老管家了!没的给我叫老了!你这个不招人稀罕的烦人孩子!&rdo;
脆枣儿装傻,只管嘿嘿笑,&ldo;这不是尊重您么?&rdo;
&ldo;叫哥一样是尊重。&rdo;
&ldo;……&rdo;脆枣儿心说,我哪里叫得出口啊,您都快赶上我爹的年纪了……
院子里俩人的对话,屋中人自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祁衔道:&ldo;看来有人来催我了,我这就走。你早点休息,明儿一早我来叫你起床。&rdo;
二少爷说罢便拂袖走出门去了。
小脆枣儿终于逮着机会回屋了,高兴地一步一蹦地回去了。
祁衔走下台阶,瞅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老胡,故意埋汰他,&ldo;这么晚了,胡哥你来做什么?&rdo;
老胡听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,甩甩脑袋继续嘿嘿乐,&ldo;二少爷,如今入夜凉得很。夫人怕少爷换了地方睡不好,特让我来看看你掀被子了没。&rdo;
这种生硬无聊的借口,也亏她想得出来,&ldo;你回去告诉母亲,她想得太多了!我要休息了,你确定要站在一边给我盖被么?我夜里睡觉可是不穿衣裳的‐‐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