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了一根麻绳绑在木桶提手上,然后把木桶放下去,把麻绳另一端系在长木棍上,搁在井口。
这样应该就不会馊掉了。
她拍拍手上的灰,刚要走,想着还是拿一只粽子回去给真真吃吧,于是又埋头往上拉那根绳子。
还没拉上来,就听得刘义真喊她,她手一松,绳子唰地又下去了。
刘义真被吓到了,天色这么黑,她一个人窝在井口不知道干什么。
“哈哈哈,你以为我要投井!”红枝指着他笑道。
刘义真却没好脸色,又忍不住凶了她:“要是一不小心掉进去呢?”
红枝张开双臂,和井口比了比宽度:“瞎说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你就知道凶!你最近凶死了!我好心拿个粽子给你吃!你凶我!”
“不吃了,你自己留着吃。”他拉过她的手,又蹙了眉,“手弄得这么脏你还要拿粽子吗?”
红枝撇撇嘴:“你夸我一句聪明会死啊?!这粽子要是搁在伙房一晚上,绝对馊了!”
刘义真有些无可奈何地叹口气,忽地将她拉进了怀里,叹声道:“聪明,红枝最聪明了。”
红枝咬咬嘴唇,有些别扭地推开了他。
“哼,热死了,抱来抱去的,又不是小孩子!”红枝一扭头就要走,“我去洗手!”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结果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,红枝也闷着不说话,自个儿窝在角落里闭着眼睛老老实实睡觉。
刘义真见她有些反常,却也没有问她。只当她还生自己的气,便随她去了。
夜渐渐深了,红枝又被蚊子叮了几口。她恨死了,蚊子从来都只叮她。
老子的血就那么香咩?!
为避免蚊子的再次侵扰,红枝姑娘卷了薄被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。
宁愿热死,也不要被蚊子咬死。
外面虫鸣声依旧,刘义真在另一侧睡得无比安稳。
红枝转了个身,只当他已经睡熟了,便把手从薄被里抽出来,去摸了摸他的眉毛。
恩,真好看。
借着这月色,她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掌纹,抿了抿唇。
“红枝。”刘义真忽地轻轻地喊了她一声。
吓!没睡着?!红枝往床里面缩了缩,不吱声。
“还在生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