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义真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头:“变聪明了?”
红枝斜了他一眼,把抹布丢进他的木盆里,又挪开他的手:“别以为老子听不出来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明白啊?”刘义真转回身,笑道,“那再好不过了。”
红枝恶狠狠地又斜了他一眼,好想一脚将他踹下去。红枝看了看连接着对屋的木走廊,想想这工作量甚是浩大,要等刘义真一个人擦完,估计都要天黑了。她一叉腰,仰头吼了一声,滚回后院又去拿了块抹布。
刘义真见她拿着抹布过来了,扬眉浅笑道:“你千万别来捣乱。”
“哼。”红枝最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“你看看你看看,又小人了吧,你就是小人。要没我帮忙你擦到明天天黑也擦不完。”
她说罢便走过去,在木盆里浸湿了抹布,利索地绞干,铺开,手脚麻利地擦着地板。所幸上了桐油漆,擦起来也不麻烦。
擦了一段,又扭头看看落在后头的刘义真,扬扬手里的抹布,得意道:“看看小爷的速度!”
刘义真不理她,颇为斯文地擦着地板。
红枝叹叹气:“照你那样真得到天黑了。”然后又走到木盆旁边去洗抹布:“你只配洗凉席,不配擦地板!给老子滚去晒凉席,否则晚上只能睡地上了。”
刘义真颇为受用地将抹布浸入水里,打算站起来。红枝瞄瞄浸在水里的那一双手,以嘲笑的口吻道:“哎哟,书生手就是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刘义真抬眼看了看她:“再说一遍试试。”
“怎么了?”红枝哼唧一声,“老子说得不对咩?百无一用是书生。”说罢就埋头捉他的手,刘义真也不动,就任她拽着手指头拨弄来拨弄去。
红枝咬咬牙,好想将这只手剁掉啊!然她还没脑补够,刘义真就抽出手敲了敲她额头,站起来往后院走了。
“脏死啦!”自食恶果的徐红枝呜咽了两声,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脏水,“混蛋!看老子晚上怎么收拾你!”
她继续埋头擦地板,听到有人敲门,便又跑去开门。崔老太太拎着食盒站门口,瞧见她手里拎着块湿抹布:“还在打扫呢?”
“是啊。”红枝瞥瞥那个食盒,“累死了。”
“天儿太热,给你们送些绿豆汤和酸梅果子。我那儿还有西瓜,你过会儿去拿。”崔老太太一边说着,一边往里走。她一瞧这个打扫进度,大叹一声:“这打扫的什么呀?小夫妻太不会过日子了,也不找个人来帮帮忙。”
“我很努力打扫的好不好?”红枝稳稳地接过食盒。
“一看就是你偷懒。”崔老太太斜了她一眼。
“我……”红枝欲哭无泪,“你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我,还诬赖我,算了我走了。”她将食盒往地上一搁,滚回去默默擦地板了。
崔老太太进到院子里,看到正在晾凉席的刘义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