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徐红枝到府中来玩,恰好太子刘义符也在。
刘义真还担心红枝冲撞了他,哪料刘义符对徐红枝不仅无任何不满,反倒随她一起疯。
难道皇兄见徐红枝姿色还不错,因而喜欢上了?
结果临了作别时,刘义符看着园子里自娱自乐的徐红枝淡淡哼了一声:“徐羡之这个女儿,无心啊。”
无心啊……
刘义真的怜悯之心从此泛滥,一发不可收拾。
此后徐红枝更加肆无忌惮,刘义真便随她摆布。
忍吧,这个姑娘没有心。
红枝这个姑娘,魔爪从来只伸向亲近之人。
于是她骗他、害他……总之是,我有多喜欢你,就有多大的动力去残害你。
刘义真纵容她真的太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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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驹过隙。
很快,太子刘义符登上了皇帝宝座。
本来也无甚问题,但刘义符实在不是个当天子的料,底下的文臣们开始不安分了。
以徐羡之傅亮为首的权臣们随便掰了个理由,怂恿刘义符把刘义真贬为庶人,派到新安郡去了。
徐红枝也不是省油的灯,就在刘义真刚刚在新安落脚之时,她便也偷偷跟着跑到新安去了。
到新安时吃了晚饭,瞧着这夜色正浓,徐红枝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刘义真的新府邸中。
偷看美人洗澡,应该不会长针眼。
徐红枝便安心地窝在屏风后面专心看刘义真洗澡。
大概是这一路劳累,又或者是徐红枝姑娘看了太多次美人洗澡的场面,已是提不起太大兴趣,竟然看着看着有些打瞌睡了。
再次惊醒时,刘义真的脸就在眼前,见他眯起眼睛笑了笑:“可好看啊?”
徐红枝的心理承受能力岂是常人可以企及?她往后微仰,盯着刘义真黠笑道:“真真,你走光了。”
刘义真将外衣穿好,拎了红枝就想把她丢出去。
“哎——”红枝喊道,“我可是来救你的,你……!”
刘义真将她放下,兀自去倒了一杯茶,也不搭理她。
“我说真的,有人想杀你呢,今晚还是跟我逃罢。”徐红枝甚至拿出了怀里的小包裹,“你瞧,我连盘缠都给你准备好了。”
徐红枝讲的话,有三成能信,便不错了。
刘义真怎会听不出是骗他,但有时却自愿犯贱被她骗。
前段时间徐羡之给红枝说了一桩亲事,红枝觉得未来相公长得太丑,于是果断逃婚。
她想找个垫背的,或者将不得志的刘义真拐走,遂想来想去还是到新安来最靠谱。
徐红枝撇了撇嘴,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:“哼,不信的话,我今晚上陪你等着。要是被误杀了可不要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