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枝本还想着闹腾,无奈太累了,只好作罢,她将头往刘义真怀里埋了埋,又扯住他的衣领子不放手,甚为满意地睡去了。
刘义真经她这样一番闹腾,忍着轻咳了几声,伤处有几分隐约的痛意传来。
而徐红枝似是感受到了他咳嗽时胸膛处的起伏,知趣地挪了挪位置,说了一句梦话又继续睡了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昙花一现的无耻分割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当然第二天,徐红枝并没有被丢出去,虽然她掌心里难闻的野草汁味道依旧洗不掉。
她一边吃早饭一边逗那只垂死挣扎的小麻雀,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雁来。
“小雁来,你要吃什么呀?”她佯作好心地和它说话,小麻雀却两眼一闭,作垂死状倒在桌子上。
红枝姑娘恨得咬牙切齿,愤愤道:“你这只小破雀仔,老子火起来把你煮了炖汤喝!”
小麻雀扎着小布带的小腿狠狠抽搐了一下,继续装死。
“你别弄它了。”刘义真走过来将那只小麻雀捧着手心里,查看了一下它脚上的伤势,又顺着羽毛的方向摸了摸它的翅膀,小麻雀缓缓动了一下,蜷缩成一团,安安稳稳地窝在刘义真的掌心里。
“哼,趋炎附势,见利忘义,见风使舵的死雀仔。”红枝姑娘终于说到词穷,只好作罢,收拾了包袱打算回宫。
刘义真笑了笑,搁下小麻雀,把一包干枣塞进她包袱里:“昨天你去宫里的时候,崔老太太送过来的,说你看上去气血不好——回宫了好好照顾自己,不要闯祸,我进宫的时候也会寻机会去瞧瞧你的。”
又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小麻雀,道:“放心吧,我会把雁来养得好好的给你送去的。”
“还是别——”徐红枝往嘴里塞了一块牡丹糕,“我怕我一时忍不住炖了它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刘义真将包袱递给她,又看了一眼外面天色,“还是带把伞吧,这天怕是还要下雨。”
说罢又从旁边拿了油伞,刚要递过去,索性又道:“罢了,还是我送你到宫门口吧。”
徐红枝自然乐得开心,一路上不停地玩那只命蹇的小麻雀,刘义真实在看不下去了,便抢了来。徐红枝不理他,扯了包袱一股脑儿就往前跑,哼唧,死真真!我先回宫了,你自个儿和麻雀玩吧!
刘义真见她这番模样,也不再追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昙花一现的无耻分割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到了十月中旬,天气彻底冷了下去。徐红枝正窝在屋子里给《洛阳早报》写后续的稿子,就被内司大人喊过去了。
本来以为又有什么事要忙,结果内司大人呷了口茶,悠悠道:“下午汝阴公府会来人接你回去,你这就回去准备准备罢,这一去不知何时回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