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摔着了?”朱承治把人翻过来,就去摸她屁股。摔着那地方,太医来了也不好看,姑娘家的私密地方,打死了也不能叫外人看的,何况还是太子的女人。最后只得叫医婆来协助,宫女要脱她裙子,宝馨推朱承治,“你出去。”
“看看没事,反正你迟早要被我看干净,现在先收个利钱。”朱承治见她趴着,不肯出去。
“不害臊!”宝馨呲牙咧嘴的,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了,“出去!”
自己犯得事儿,朱承治灰溜溜出去。站在外面一会,见着里头都处置妥当了,才进去。
一入配殿闻着股药膏味。
“怎么样?”朱承治问垂首侍立的医婆。
医婆是司礼监从宫外选拔的能文识字,医术有成的女子。不敢和太医院里的太医相比,但却也有些本事。
“摸了骨,瞧着没骨裂。是不幸中的大幸,只是尾骨那儿有淤血,需要养个几天。”
朱承治颔首,他绕过医婆,坐到床上。宝馨趴在床上,身上压着被子,身上一股药膏味。
“我的太子爷,你那会好歹吱个声,我也不会掉下去。”宝馨艰难的抱着枕头,趴在那里。腹部压着,再柔软的床,也觉得难受。
“我吱了,你还是掉下去了。”朱承治摸索了会,手掌探入被子里,探索到尾骨上,“你胆子小。”
说罢,他又道,“早知道这样,我就干脆站那儿不动了。”
药膏贴上了伤处,不一会儿发挥了功效,疼痛缓解下来。
“宝姐姐。”朱承治的声在后面响起,“你认不认识冯怀这个人?”
宝馨悚然一惊。他自从十三四岁之后,就很少叫她姐姐。半大的男孩,明明还没有长大成人,却已经不能容忍她还是把他当做小孩子看,那声姐姐也不叫了。
他再次唤起这个称呼,宝馨只觉得脊梁骨底那儿腾起凉气。
“我认识他,他认不认识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宝馨脸颊压着软枕,柔软如春风的锦缎紧贴着肌肤上。
朱承治坐在她的身后,手掌压在她伤处,力量倏地加大,宝馨嘴里一叫,“太子爷您这是干甚么呀——”
“刚才医婆说你那儿有淤血,淤血积着就疼,等到散开了也就好了。”他眉眼低垂,不疾不徐道,“你们两人都是苏州吴县出身,还是一个地儿的。”他说着眉眼似乎愉悦的舒展开来。
太子已经做到他这个份上来了,若还是耳塞目堵,那简直就可以去死了。
“一个县城也就那么点子大,认识也不算甚么。”他话语里透着股魅惑,似乎引着往什么地方去。
宝馨脸都陷入到软枕里头,飞快想着自己有什么事做漏了马脚的。从那个传话的小太监,到身边的小翠,能想到的几乎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仔细想来,其实每个人都有可能把消息透露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