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东厂接手之后还是没有任何所得,让西厂再接手,那么一前一后,一高一低,孰胜孰优一眼便知。但是后来改变了主意,也不知道冯怀是怎么打算的。
冯怀求到她这儿的事不多,可一旦有了,就是关系大局。宝馨也不得不正视,“好,这个我应下了。”
曹如意跪下来,又给宝馨磕了头。
皇帝微服出宫,结果在和尚庙外叫一群混混儿给围了,不仅仅给围了,还当街厮打。这可是把做皇帝的脸面给丢到天边了。一时间言官们都上书请罪,说是自己之前玩忽职守,没有好好规劝皇上,才叫皇上出宫遇险。
一个个的,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。那个气势,简直要把之前在立皇后一事上失掉来的都给弥补回来。
朱承治不可能真的顺着这些言官的话去惩治他们,难得缓了气儿,说自个不对。顺便让人严查护国寺外那一帮人。
灵济宫的地牢里,常年弥漫着一股陈年血腥和腐烂稻草混在一块的腐朽味儿。
那味道一入鼻,就永生永世都忘记不了,随后关在栅栏后头那些人,就带着这股腐朽味丢了性命。
“哗——!”一桶冰凉的水泼在刑架上的人。
冰冷入骨的水泼在身上,原本昏死过去的人又一个激灵醒了。
千户瞧着上头人醒了,鞭子抵起他的下巴,“说还是不说?”
“小人真的只是见财起意,想要讹人,求大爷发发慈悲……”张三儿哆哆嗦嗦求饶。
千户还没开口,就听到外头响起锁链被解开的声响,朱红曳撒上云海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中突兀的闯了进来。
千户喉咙一紧,迅速退避到一边。
进来的人眉目婉约秀美,肌肤玉白。他抬手轻嗅了下手里的香囊。
“怎么,还没问出个事儿来?嗯?”他眉眼上扬,温润的眼眸光晕极美。
千户霎时冷汗如雨,“厂公,这人不管怎么打,都说只是想讹人,不想别的。小的一定叫他嘴里说出实情来。”
冯怀抬起手,示意他闭嘴。而后上前,千户挂着冷汗退下。
冯怀抬眼打量面前挂着的人,张三儿瞧见明月一样的人物,目瞪口呆,一时竟然忘了害怕。
“几个喇唬要讹钱,把人往死里打,炭火刀子都用上。”冯怀嗤笑,“到底谁指使的?”
张三儿痛哭流涕,“真没有,就是瞧着那位爷使奴唤婢的,身上衣裳穿的好,就起了心思。还求爷爷饶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