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内激战如旧,去搬救兵的人手中无兵符,急中生智大叫一声人犯造反了,把大营里的官兵给叫了来。
天色微启,有反贼造反的消息已经一股脑儿全部传达到上头。
万福安纠集了京城潜伏的白莲教众还有归顺朝廷的鞑官,白莲教众还好,棘手的事那些鞑官,那些鞑官原本就是蒙古人,是骑射高手,一个人几乎能抵得上几个白莲教众。
急促的马蹄在石板路上如同急密的雨滴,来往不绝。
平常这个时候,已经有人出来讨生活了。但是外头杀声冲天,谁还敢出来?全都老老实实的躲在屋子里头。
街道已经成了战场,鞑官们骑射娴熟,组成阵型,势不可挡。
口里吹响马哨,催促胯下战马朝着前方的人墙冲过去,即使对方也是人高马壮,可高速冲击之下,谁也不知谁才是活下来的那个。
马蹄声中,人潮向后涌去,人墙之后,队伍变幻,一队士兵手持火·枪,两人为一组,中持火铳,而后发射。这枪不同于以往的鸟铳,可轮番发射,不需一射之后就立刻装填火·药。
此物还是为了对付蒙古骑兵研发出来,正是他们的克星。
号令一下,士兵点燃引火绳,每发射一发,负责牵引的士兵转动抢管保证能流畅轮流发射。
火·枪一出,原本几乎畅通无阻的鞑官们被击落下马,有些马匹被击中,两腿跪下,将背上的人重重摔了出去。
产房内,此刻一片繁忙,宝馨是夜里发作的,被急速转到产房去。现在外头反贼造反,宫内又要生孩子,简直内外忙乱成一团乱麻了。
第一个孩子,不管男女,那都意义非同寻常。要是个皇子,就更加了。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掉链子,小翠拿出大宫女的派头,守在宝馨跟前,哪儿都不去。
宝馨来来去去,阵痛都好几回了。耳边稳婆吵吵闹闹,和一只堵不上嘴的鸭子,仰着脖子嘎嘎乱叫,她耳朵里头被这些声响吵的声响给弄炸了。
她呸的一下吐掉嘴里咬着的软木,“都给我闭嘴!”
中气十足的呵斥一出,原本忙乱的产房顿时安静了片刻。小翠目瞪口呆,过了半晌上前,“娘娘,您不疼了?”
小翠见过家里嫂子生孩子,疼的满床打滚,别说这么大声骂人,就是挪一挪都费劲,只能由稳婆摆布。哪里和这位似得,声如洪钟。
宝馨还没来得及说话,才消下去的阵痛又密密麻麻攀爬上来。她一下又倒回去,一把揪住小翠的手,“我这没被疼死,倒是被她们给闹死了!”
阵疼激烈,好似刀子割肉,小翠也被她揪的呲牙咧嘴,还得摆着个没事人脸安慰她,“娘娘没事没事,女人生孩子都这一遭。您是头次,所以艰难点儿,等后面几次就顺畅多了。”
宝馨兵荒马乱里头,听她来这么一句,五雷轰顶,顿时肚子疼都不觉得了,“还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