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断定后,我便出了第一张牌,顺带闲聊道:“陛下今日怎如此空闲?”
宁恒落下了第二张牌后,皇帝方道:“今日休沐日。”说罢,落下了第三张牌。
沈轻言落下第四张牌时,也道了句:“陛下日理万机,休沐日自当闲上一日。”
我正欲去摸牌时,宁恒忽望着我道:“是否三张同样的牌可碰?”
皇帝笑眯眯地替我答了:“正是。”
“那致远便不客气了。”说罢,取了沈轻言落下的牌,我一望,原是碰了三张筒子。皇帝此时笑道:“宁卿来了个开门碰,不错不错。”
待宁恒再碰了沈轻言的牌时,沈轻言也笑道:“宁大将军牌气甚好。”
我眯眯眼,轮到我时,我出了张八筒,宁恒又忽地抬眼瞅了我一下,皇帝也瞅我了一下,沈轻言亦是瞅了我一下,牌桌上甚是安静。
我瞥了眼站在宁恒身后的如画,她面色大变,我开玩笑地道:“莫非宁卿要胡?”
宁恒却是道:“要碰。”
我一怔,宁恒取了我的八筒,打下一张四筒,我又瞥了眼如画,如画的面色又变了变,我当下就明白了。想来是宁恒不敢胡我的牌,如今宁恒手里剩下一张牌,铁定就是四筒。
我观察了下牌桌上的牌,四筒还剩下两个。
皇帝摸了张牌,却是抬眼瞅了沈轻言一笑,然后笑道:“想来这第一把牌也该是宁卿赢了。”
宁恒面色不改地道:“不到最后也难以知晓结果。”
我摸摸下巴,又轮到我时,我偏不巧又摸了张四筒,我一打出,这回站在沈轻言身后的如诗面色一变,同时站在皇帝身后的如舞亦是面色一变。
反倒是牌桌上的三位当事人面不改色地继续摸牌出牌。我当时就明了了,看来他们要胡的都是四筒。在我摸到最后一张四筒时,我笑道:“陛下要的可是四筒?”
皇帝说道:“兴许宁卿要的四筒。”
宁恒又道:“许是沈相要的是四筒。”
沈轻言道:“或许太后也要四筒。”
见他们都如此说了,我低头瞅了眼我的牌局,把四筒拿下改改牌头,的确也是个不错的决定。不过我偏不要遂了他们的意,我又将四筒打下。
这回,皇帝“啊”了一声,直接把宁恒手里的那张牌给翻了下来,然后瞅着我笑道:“宁卿赢了第一回。”
沈轻言道了声“恭喜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