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轻言道:“华平将军也同璟之一般,只愿忠于真正的陛下。”
我微微一愣,“你是如何令华平将军信服当今圣上并非真正的陛下?”苏家一灭,知晓证据的人仅剩我一人,而偏不巧的是我也不知证据究竟搁在了哪儿。
“要造假并不难。”
“华平将军信了?”
沈轻言颔首,淡笑道:“不然他为何愿意倾力相助?如今只剩平宁王爷那边了,倘若平宁王爷能劝说其他两位王爷一同谋反,那逼宫之日指日可待了。”
蓦地,沈轻言瞅了眼我的衣袖,道:“太后袖中可是藏了些什么?”
我伸进袖里摸出了支香,笑道:“方才哀家以为是致远,心里一急便收进了袖中。”
沈轻言却是沉默了下,道:“太后,璟之有一言,不知该不该说。”
我道:“说罢。”
沈轻言道:“大事在即,儿女私情还望太后暂且放下。”我一愣,他又道:“况且宁恒是陛下的人,同太后是万万不可能的。”
我颦眉道:“哀家对致远并无其他念头。”
沈轻言轻声道:“如此便好。”
我出了祠堂,不过是走了七八步左右,便见着了宁恒和雁儿,还有数个苏府的婢女,想来是我去如厕的时间长了些,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
我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,微笑道:“切磋的结果如何?”
雁儿道:“宁大将军剑法了得,雁儿输得心悦诚服。”
我望了宁恒一眼,宁恒淡淡地道:“太后身边果真是卧虎藏龙。”
我笑了笑,道:“雁儿,宁大将军在夸你呢,还不谢过将军。”
雁儿瞅了瞅我,又瞅了眼宁恒,红着脸,小声地道:“谢宁大将军夸奖。”
从沈轻言那处得知了真相,我也不愿再在苏府里留着了。我见时间尚早,便打算去公主府同常宁说说话。
常宁的公主府建得颇是奢华,常宁最爱的便是金光闪闪之物,御史台曾上了不少奏折,明着暗着说常宁的不是,那会我还在垂帘听政,遇到了这样的奏折常常头疼不已,唯好一边让常宁收敛些,一边无视这些奏折。如今皇帝执政,倒是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,直接批阅道:一国公主,自是应当如此。
常宁有孕后,皇帝拨了几批身边的侍卫守着公主府,如今是连进只蚊蝇也困难。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前,常宁也不知是何时得知我要来公主府的消息,竟是早早就在门前迎驾,这回陪在常宁身边的是驸马。驸马同常宁站得很近,常宁浅浅地笑着,比之前些日子的强颜欢笑,如今眼里的笑意真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