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爱情就好像是一场战争,它没有绝对的胜负,只有至死方休。
汤斯年似乎是这个爱情教义的忠实拥护者,所以在今夜,哪怕姜望舒数次举起投降的旗帜,她仍旧没有停止的打算。
她心中似乎有一把十分清晰又公平的衡量尺码,除非这场战争的收益到达她满意的界限,她才会收手。
于是,在这样的磨难之下,先天战斗储备就不足的姜望舒,未免显得有些楚楚可怜。绝对没有胜算的女人只好发挥自己长处,用柔软的声音去软化汤斯年那颗难得旺盛的争夺之心。
一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,汤斯年才预备结束这场显露出短暂胜负的争斗,将溃败的俘虏收于麾下。
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姜望舒是被饿醒的。过了一个邪恶混乱的夜晚,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劲的姜望舒起来后就先去洗了个澡。
趴在床上的汤斯年听到从浴室传来的哗啦啦水声,翻个身又继续埋在枕头睡下了。
她睡得迷迷糊糊的,没过多久就察觉到一具沾着水汽的隔着一层衣物趴在她身上,挨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唤,“斯年……斯年……起来啦……”
汤斯年听到她的声音翻了个身,伸手将她抱在怀里,沙哑着声音问,“姐姐饿了?”
姜望舒乖乖点头,“我饿了……”
她伸手,掐了汤斯年的脸颊一把,和她轻声说道:“你快点起来,先洗个澡,我去下面厨房端早餐上来吃,怎么样?”
这个安排听起来很合理,汤斯年点点头,赤条条地从床上爬起来,打着哈欠走进了浴室。
姜望舒看着她的背影,长眉微挑,裹着睡衣就下了楼。
汤舜华和宋朝颜喝多了,到现在都没有起来,只有姜如兰坐在大阳台看书。
姜望舒去厨房拿早餐的时候,看到奶奶坐在大阳台,就迈着小步子过去,从身后抱住了她。
姜如兰老早就听到了脚步声,被姜望舒抱住之后,想也没想就抬手拍了她一下,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你怕是越来越像个猪哦,睡到这个点才起来。”
姜望舒搂着她的脖子,笑嘻嘻地回道:“放假嘛,当然是要多睡一会啊。奶奶吃早饭了吗?没吃的话,我陪你吃好不好?”
姜如兰抬头,瞥了她一眼,“这个点还吃早饭,午饭我都吃了,要吃你自己吃去。”
姜望舒撇撇嘴,“我怎么觉得你最近特别嫌弃我呢。”
姜如兰翻了一页书,长叹道:“什么嫌弃你,你这是女大不中留,就该被说。”
说到这里,姜如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抬头看了姜望舒一眼,“斯年起来了吗?怎么不叫她下来跟你一起吃早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