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恨铁不成钢,孟逸斟酌良久,缓缓开口,含蓄隐晦,&ldo;榛儿,你,定要用心待尘飞,彼此多多照拂,方不会,来日悔矣……&rdo;
只当是父亲还放心不下,孟榛未曾细想,随口便应下了,转而问到惦念已久的娘亲。
&ldo;你娘亲一切皆好,榛儿照顾好自己,和津儿即可。&rdo;
孟逸最后嘱咐了一句,便穿上斗篷,匆匆从后门离开。
只剩孟榛垂头丧气,在园中踱步,踩着积雪,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。
叹了口气,若非不得以,这四方高墙,怎会困住自己,也不知托师兄帮忙寻小哥哥现在如何了,这么久了,也不曾有信儿……
小哥哥,你到底,在哪里啊,榛儿,当真,很想你……
吸了吸鼻子,擦擦眼角。
抬头正结结实实撞进个怀中,好熟悉,感觉这衣料?像是自己的披风?
&ldo;梁尘飞!&rdo;想推开他,却被紧拥着,强抬起头,圆嘟嘟的脸被挤着,团在一起,却极可爱。
孟榛不解!这梁尘飞是怎么了?!摄政王和项弈临都要倒台了吗?!整日对着自己满面笑意的……
头顶他声音幽幽,别有深意,&ldo;再几日,便是元旦了。&rdo;
孟榛无力翻了个白眼,&ldo;元旦归元旦!你放开我再说!&rdo;
终是放开了她,梁尘飞极有耐心,轻声细语,&ldo;彼时,同榛儿去赏花灯,可好?&rdo;
本想一口回绝,可见他这般,孟榛仅是未做应答,&ldo;天寒地冻,你仍需歇息,有话进屋说吧。&rdo;
两人沿着长廊,一路并肩而行,相望无言,却难得的平和。
扶他回了卧房,即使已嘱咐过,孟榛此刻仍不由再唠叨两句,&ldo;药是每日必备的,茶酒,辛辣,生冷,皆不可食,要多多歇息……&rdo;
语毕,便想转身离开,却被身后之人,拽住手腕。
难得,他竟有几分无措,在解释一般,&ldo;政事之上,我从未想过,以定北为棋子。&rdo;
就这般,孟榛站在梁尘飞面前,呆呆望了许久,他之所以解释,是因为,在意她的感受吗?
心中暖然,却不禁苦笑,不必的,其实,已不知有多久了呢,哪里有人顾及过她的想法。
此时此刻,面前的梁尘飞看起来,似乎也不是那般讨厌?
坐回他对面,孟榛郑重其事点了点头,&ldo;我信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