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天还蒙蒙亮,我便醒来了,这乡下里,天亮的也早。
睁开眼,不由得感觉一阵头痛欲裂,昨天没睡好?
我感觉自己下边一凉,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没穿底裤一样。
我直起身来,发现自己的底裤不知道何时被褪到了脚踝处,而下边黏腻的感觉,让我不由得想去洗个澡。
“李妈?”我对着门外喊道,我才来这里没几天,却发生了这样的怪事。
对于昨天“鬼压床”的事迹,说不在乎,是不可能的,我还是心有余悸。
我喊来了在老宅子里管事的李妈,告诉她我想洗个澡。
李妈也是个机灵人,知道这穷里乡下的,就命人搬了个木桶,里面调好水温。
“少奶奶,可以入浴了——”对于李妈蹦出几个古朴的用词,我倒是并不感觉到意外。
“谢谢李妈——”我笑了笑,李妈也会意的退出了房门,将房门紧扣。
“少奶奶,有事就喊老身便可——”李妈在门外说道。
“好——”我应道。
褪下了黏在身上湿漉漉的睡裙,我坐进了木桶,享受着水慢慢的洗涤。
但是感觉却有一丝的不自在,仿佛房间里的某个角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一样的难受,我不自觉的将身体整个压进水里,似乎在躲避这样似有似无,灼人的视线。
大概是被昨天的梦给折腾了吧,我甩了甩脑袋,怪自己多想。
突然,我发现原本散着热气的洗澡水,瞬间变得如同鲜血一般红艳,简直与新鲜的鲜血没有什么不同,我想尖叫,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开合着,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。
身体也动弹不得,我现在是瓮中之鳖,任人宰割——
木桶中间正浮现一个女子的人头,散着乱发,眉心却插着一只古代女子才用的金步摇,那伤口正潺潺的留着鲜血。
女人的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吓人,红唇挂着诡异的笑,朝着我这边过来。
救命,救命,我声嘶力竭的想喊,却发现根本没有用。
女人的头颅就这么往我这边过来,猛然间那颗乱发的头颅便贴上我的身上,我感觉到鼻腔里一阵腐烂的恶臭味,充斥着。
女人那原本墨黑的瞳孔,在我面前以一种诡异的姿势,翻了过去,顿时没了眼珠,只剩下惨白渗人的眼白,如此诡橘的画面,我顿时感觉自己完全呼吸不上来。
这张女人惨白的脸,熟悉又陌生,因为我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脸。
那次正是我初来这里的时候。
那时正值农历六月末尾的时候,天艳阳般的投射下来,晒得人整个汗涔涔的。
“清瑜,谢谢你这次能陪我来——”说话的是一个眉眼俊朗的男子,一身休闲的装扮,看起来十分的清爽,他正是即将跟我结婚的未婚夫君昊。
我笑了笑,挽住他结实的臂膀,说道:“没事,昊,怎么说我们也快成了夫妻,我也应该陪你去趟家里——”:
君家身为望城有名的门第家族,君昊身为长子,更是皇冠加身,披星戴月。
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,就成了我林清瑜的未婚夫,成了我二十四孝的男友,到现在我还是不能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