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薄不急着,面对路觉舟他总是特别有耐心。
空荡的教?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“那……你吃的药有用吗?”路觉舟问。
当然没有用。
顾言薄在心底这么回?答。
他吃的要只是用来缓解发病时的一些狂躁症状,对渴肤症本身是没有任何作用。
“没有。”
但顾言薄知道?,他赌对了。
路觉舟会心疼,所以他卑劣的利用这点。
顾言薄曾经很厌恶这个病症,他心理是抵触和人过分亲昵,可又偏偏患有渴肤症,这对顾言薄来说是一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?折磨。
但现在……他发现这个病也没什么大不了。
“因为发病的时候控制不住情?绪,吃药能缓解……”
“所以吃药是没有用的对吗?”路觉舟打断他。
顾言薄很轻地点了下头,“我没有告诉其他人,只有爷爷知道?。”
“你发病的时候,没有人……”路觉舟思?考了半天也没想出?一个合适的词,但顾言薄知道?你他想问什么。
“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?”路觉舟惊得整个人都站起来,“你明明没有洁癖的。”
他以前也认为顾言薄是有洁癖,后?来才?发现,其实有很多?次,他跑得一身汗,顾言薄也没有嫌弃他。
虽然好像小的时候,顾言薄就不喜欢过分亲昵的触碰,如果路觉舟非要去捉弄他一下。
顾言薄也只是一脸无奈地任由他胡来,他们可是还睡过一张床,顾言薄做噩梦的时候还会抱着他,这可不是洁癖。
“有。”顾言薄说。
“我不喜欢近距离的接触,更讨厌肢体触碰。”
“可是,我们不是还……”路觉舟刚想他们俩不止一次有过肢体接触,顾言薄打断他。
“只有你可以。”
路觉舟愣住了,顾言薄伸手牵住他的手臂,“上次说做噩梦是骗你的。”
“那天晚上是犯病了,可我怕你因为这件事疏远我,或者觉得我恶心,所以我才?撒谎的。”顾言薄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路觉舟,他没说别的话,可路觉舟读懂了他眼神?里的小心翼翼。
“电梯里也是吗?”路觉舟问。
顾言薄点头。
“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疏远你。”路觉舟主动回?握顾言薄的手,“我说过,我们是朋友,如果因为这件事就疏远你,那还算什么朋友。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。”
路觉舟懊恼。
怪不得有很多?时候顾言薄会躲开他的触碰,有的时候又会突然靠近他,所以忍不住靠近他的时候是因为犯病了?
顾言薄垂下眼睫,遮住眸底深邃的光,手指的力道?一点点收紧,“拥抱也可以吗?”
“我犯病的时候,有时候会忍不住,你要是讨厌也可以把?我推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