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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7章（第2页）

&ldo;饿了吧？这里有吃的！&rdo;其中一个妇人拿了两个馒头走过来，递给他们。

渠水犹豫下，还是接了过来，低声道了谢。

她和小山从早起就没吃过东西了。但是，当低头吃的时候，她才知道这根本不是馒头，不知道用的是什么皮做的黑色馒头，又硬又涩，牙齿也是勉强能够咬动，好容易咽到喉咙里，她本就受伤的嗓子更加疼的难以忍受。

小山也是鼓着腮帮子，使劲嚼着，小眉头也蹙得紧紧的。

之前那个妇人便问了一句：&ldo;你们姐弟两个是哪儿来的？&rdo;

渠水想了想，便道：&ldo;是西华县，我和弟弟被坏人抓了，折磨了几天，又被卖到了这里！&rdo;

&ldo;你的腿，是不是被人打的？&rdo;渠水行动不便，众人都看在眼里。

渠水就点头：&ldo;是！好容易捡了一条命出来！&rdo;

那妇人便啧啧出声，低叹一口气：&ldo;能活着就不错了！&rdo;

她还想说什么，外面便传来一道粗哑的厉喝：&ldo;想挨鞭子吗，闭嘴，睡觉！不愿意睡觉起来干活！&rdo;

众人便都嗫嚅着，不敢再做声，油灯被熄灭了，一个个躺在地上。

渠水与小山也躺在一大团干枯的稻糙上，度过了煤窑的第一个晚上。

她感觉好像是刚刚沾了枕头闭上眼睛，便很快又被叫了起来，外面那个粗哑的声音一直在叫唤着，窑洞里的妇人便赶紧起来了，还是昨天那个好心的妇人提醒姐弟两个：&ldo;你们刚来，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，所以做事机灵些，做错了，那些人的鞭子说下来就下来了！&rdo;

渠水忙点点头，勉强站立起来，立即额头疼的冒汗。

小山紧张兮兮的拉着她：&ldo;姐，你先坐下，咱们这几天不干活！&rdo;

那妇人就摇头：&ldo;疼也要忍着，不然你在这里待不了几天！&rdo;

&ldo;那就卖了？&rdo;小山傻乎乎的问道。

这个妇人还没回答，另外一个人便嗤笑一声：&ldo;卖了？傻小子，你不知道，进来这里的人是出不去的，要想出去，只有一个办法，就是横着出去！&rdo;

横着出去，那岂不是死了才能出去！

渠水与小山同时微微一缩，渠水深吸一口气：&ldo;小山，你别管我，跟着这些大婶们出去，看看他们要你做什么！我自己慢慢挪出去！&rdo;

&ldo;就是就是，她腿脚不方便，那些监工是知道的，你好好的，要是陪在这里不干活，也是要挨鞭子的！&rdo;那个好心的妇人便扯着小山将他扯走了：&ldo;等会儿和监工说说情，看看能不能让你跟着我干活，我那活计轻省！&rdo;

小山一步三回头。

渠水朝他招招手，自己则艰难的从窑洞里挪出来。

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普天黑地的黑暗，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一层，窑口也有很多个，远处有很多人弯着腰，背上驮着沉甸甸的一筐煤，他们的边上，则是拿着鞭子的监工，谁稍微落后一点，那鞭子就毫不留情的落在身上。

而那些人好像也习惯了一样，只沉默着加快了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