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般走下最后一节台阶,差点滑了一跤,因为她把倒数第二节当成了最后一节。
唐舒在车里扭头看到了她,推了车门,震碎车顶残留的雪和浅浅的霜。
他穿着黑色的大衣,一步一步向她走来。
谢宛宛面无表情地咽了咽口水,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。
既然要做没心没肺的恶女,索性就坚持到底。
他离了她会过得更好,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,好好继承家里的事业,不用分心沉迷于爱情这样虚假自私的东西。
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底气,停下脚步,不甘示弱地仰头看着他。
唐舒的气场与天寒地冻的周围浑然一体,黑瞳里的深潭有丝难以觉察的寂寞。
谢宛宛忽然有些害怕,害怕他会说出的话。
他们四目相对,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她看着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,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:“新年快乐。”
冬日里和煦的阳光,猝不及防照进黑暗的角落,她现在却惧怕这份炽热的温度。
谢宛宛不自觉向后推了一步,语气疏离:“你有事吗?”
话音未落,他像是对她的后退很不满,伸出手将她一把拉进怀里低下头吻了上来,将她后半句话捏死在喉咙。
轻吟从唇缝吃力地挤出来:“你放”
他用沉闷的声音堵下去:“张嘴。”
久违的气息裹挟着她,他禁锢着她的腰背不松开,强硬地撬开她的嘴,宛如一只受饿许久的猎人啃食猎物。
嘴里被烟草味侵蚀,谢宛宛卯足了劲儿咬了那条灵活的舌头。
听他吃痛地轻哼了声,她见机推开了他。
脸颊热热的,她抬起手腕擦了擦嘴,遮住红晕,皱着眉,闷声说:“唐舒,我不喜欢这样。”
唐舒直起身子,慢条斯理地理着大衣前襟,目光里混着嘲讽:“不喜欢?谢宛宛,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是怎么吻的我吗?”
她眼神躲闪,想起自己当时是如何强吻的唐舒。
可那又如何,事情过去这么久了。谁会把一个初吻当回事?
唐舒再次逼近,捏住她的下巴,冰冷的眸强行锁定她的脸,居高临下地说:“那天你说亲一下二十,现在我帮你涨个价一万一次,怎么样?”
暧昧的鼻息喷在脸上,薄唇轻启,他欲再次压下来亲她。
心中百感交集,谢宛宛昂着下巴,唇峰擦过他的唇瓣,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:“你是特意来羞辱我的吗?”
“……”
他沉默了,只是盯着她,近距离下,她看到他眼下沉淀出的浅青色,他瘦了,下颌线更加明显,每一个表情都预警着此刻的不爽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