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舒哑然。
他压根儿没晃,站不稳的是她。
浴衣领口被她自己蹦开,胸口露出些旖旎的弧度,唐舒挪开眼。
算了,她被下药了,就让着点吧。
唐舒:“喝了。”
她走出大门后,正好有熟悉的客户找他咨询,就顺手拿起来敬了,后来便独自去地下酒吧喝了几杯。
其实他现在脑袋也晕,刚才想去侧楼的吸烟室醒酒,开门遇到谢宛宛与他大眼瞪小眼,形迹可疑。一想起进门前听到对门可疑的动静,他有点失去理智。
唐舒突然反问:“你很在意?”
都被下药了还管她在不在意?他脑子里不想着赶紧去医院洗胃续命,而是想着她是不是在关心他?回光返照说遗言呢?
谢宛宛伸手抵着两边太阳穴,难耐晕眩,往鞋柜撞了撞,正好倒在换鞋的凳子上。
她眯着眼睛,头疼,但更多的是对男人的困惑。
唐舒弯腰想要扶起她,却被女人的手拽住胳膊往下拖。
膝盖半蹲着向前倾,双手撑在谢宛宛大腿两边,目光与她对视,漂亮的杏圆眼直勾勾地盯着他,眸光澄亮,不是几小时前的满不在乎。
玄关两人一个坐着,一个蹲着,感应灯灭了又亮起。
谢宛宛忽然咳嗽几下,脸上红得像沸水里的西红柿。
唐舒按捺住心情,蹲下来给她顺气:“难受?”
醉酒开始阻碍谢宛宛的听力,从朦胧的声波里她没听出是个问句,甚至觉得男人在说废话。
她支起身子,往男人怀里一躺,半娇嗔着:“被下药了,当然会难受啊。”
湿漉漉的头发贴近衬衫,胸口沾上大片阴凉水渍。
唐舒半拢着她,抬眼往浴室的方向望,见没有热雾缭绕,判断她已经冲过凉水自救了。
唐舒说:“凉水没用?”
腰间的手逐渐收拢,谢宛宛感觉男人的体温正透过布料传过来,勾起她的生、理燥热。
急促的呼吸声牵动心跳,互相感染着酒精的醉意。
太近了。
她咽了咽口水,指点道:“对,没用,要去医院。”
谢宛宛担心再下去会先把持不住,她不能趁人之危。
借着男人的手劲,两人默契地一同站起来。
唐舒没有放开的意思,只是说:“把外套穿上,跟我去市医院。”
谢宛宛懵懵地摇头:“不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