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老师拍了拍额头:“哎呦,你不说我都忘记了,马兆对对对,他是老马家的独生子,但是年轻的时候犯了事儿,进去坐牢了,丢下老婆和刚出生的儿子,他儿子现在应该七八岁了,上小学的年纪。”
谢宛宛意识到找对了人,继续打听:“您知道他们母子现在搬去哪儿了吗?”
黄老师摇摇头:“这个我也不清楚哈,但我听别人说,马兆的老婆有可能是找了下家,新老公把他们母子接去城里享福咯。”
“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“马兆进去了,按理说她老婆应该会过得不太好,咱这街坊邻居都知道他老婆以前沉迷赌博,欠了很多钱。可这几年吧,她的吃穿用度都很不错,别看她家铁门锈成那样,里面装修得不要太豪华,大电视机啊,花瓶啊,小摆件啊,噢哟,连她儿子小时候吃的奶粉都是进口货,你说奇不奇怪?”
黄老师伸长脖子忘了眼大门,降低音量,半蒙着嘴:“我这也是听说的啊,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我退休之前常常待在城里,这里的事情吧,也就是回来的时候零零散散当个乐子听听,哈哈哈。不过我是觉得她现在无依无靠,找个男人开始新生活蛮好的,我们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,对不对伐?前夫是个烂人,有什么好等的,耽误青春。”
“您说的有理。”谢宛宛笑了笑。
曾经背着巨额赌债,生活过得拮据,丈夫入狱后,没有工作,反而生活质量变得越来越好。
现在基本确定有人一直在给马兆老婆提供足够的生活费,养着他们母子。
可惜,她来晚了一步。
谢宛宛有些懊悔,拿到资料后没有及时处理。
她那几天在想什么?
看财经新闻,股市情况,在微博刷金融频道的消息。
好像一直在担心某人的公司会出事。
结果现在出事了,她好像也做不了什么。
这可不就是耽误青春。
她略烦地喝了好多水,小腹的痛感越发厉害。
昨天去费城拍杂志封面,顺便陪杂志社的工作人员们一起吃了晚饭,夜半三更才会到中川,她昨晚其实只睡了六个小时不到,一醒来便直奔两岸村,滴水未进。三小时精神高度集中的高速车程,已经让她感到疲惫。
谢宛宛的眼神有些飘忽,见她手里搪瓷杯喝掉了一大半,黄老师又热情的添水,找了新话题:“对了,小谢,你和你男朋友准备结婚了没?”
“啊?”谢宛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跳,诧异地说,“黄老师,我没男朋友。”
“哎哟”黄老师空着的手拍了她肩膀一下,挤眉弄眼,脸上好像写着【我懂】两个字,用长辈的口吻调侃她,“知道你现在是电视上的明星,要低调,但黄老师是黄老师,我都把你当自己孩子看,不用瞒着的,我见过你男朋友,年初那会儿,在医院。”
谢宛宛想起高尾山娃娃车翻车事故,住院的时候来照顾他的男人只有赵科,黄老师一定是误会了他们的关系。
她立刻否认:“您说的是我的经纪人吧,赵科,您不是认识嘛,他有对象呢。”hr